“我知道,沒事。”幾乎一晚上沒睡的向淵打了個哈欠,“宋郴呢?”
聽到自己的名字,宋郴從更衣室探出半個腦袋:“向老師早啊。”
“早。”向淵回了一聲,拍掉沈逸風的手,“我換衣服去了。”
沈逸風又把他拉回來:“你現在每天進了局裡張口閉口就是宋郴,眼裡還有沒有我?”
向淵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我眼裡除了助理就是屍體,你想當哪個?”
沈逸風盯著他看了兩秒,問道:“你是不是跟你…跟那個人吵架了。”
“上班時間不談私事,沈隊,你沒有工作嗎?”向淵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我先去忙了。”
兩個小時後,向淵跟宋郴收拾完回來,沈逸風剛好走到法醫辦門口,手裡端著兩杯咖啡。
“你是閑的沒事幹,天天來泡我辦公室,”向淵開門進去,眼睛在宋郴和沈逸風之間轉了個來回,“還是說,我這法醫辦裡有人讓你惦記?”
“我怕你困死!”
沈逸風說著把咖啡塞進他手裡,另一杯遞到了宋郴面前。宋郴受寵若驚:“還有我的啊?”
沈逸風故作冷淡:“愛喝不喝。”
發情期最短也要持續三天,向淵集中精力工作了一上午,這會兒歇下來,體內的資訊素又在蠢蠢欲動。好在晏深和他契合度比較高,臨時標記還算管用,沒讓向淵在辦公室裡當場發情。
下午開案情會,向淵提前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刻意避開了在場的所有apha,拉著宋郴坐到了會議室最邊緣的角落裡。
趁著人還沒到齊,嚴重缺乏睡眠的虛弱oega向淵趴在桌上補覺。調了靜音的手機螢幕不斷亮起,宋郴忍不住好奇瞥了兩眼,看清備注後小聲提醒道:“向老師,有人給您打電話。”
向淵臉埋在臂彎裡,困的睜不開眼睛:“不接。”
他實在是太困,說完話就睡著了。沈逸風聽見動靜走過來,問了宋郴幾句,拿起向淵的手機出了會議室。
另一邊,坐在長皓集團總裁辦心不在焉了半天的小晏總,聽到終於接通的電話,急忙問道:“向淵,你今天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沈逸風挑了下眉。
還真吵架了。
“不用麻煩了,”沈逸風語氣淡然,煞有介事道,“他這兩天住我家。”
晏深動作一頓,反應過來立刻冷了態度:“沈逸風?”
“晏總還記得我。”沈逸風笑了笑,“不過我可不像晏總這麼正人君子。晏總跟向淵沒感情,我有。以前向淵總是躲著我,這次還真是託晏總的福,讓我碰上了他的好時候。”
今天早上他起來的時候,隔壁臥室門已經開啟了。床鋪整整齊齊,房間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晏深猜到他是去上班了,本想著給他打電話認個錯,早點把人接回來好好哄一鬨,沒想到竟然是另一個apha替他老婆接了的電話!
晏深越想越後悔,幹脆直接拿沈逸風撒氣:“你想幹什麼?向淵的手機為什麼會在你這裡?你讓向淵接電話。”
沈逸風走到門邊往裡看了一眼。因為趴在桌子上,向淵睡的不是很安穩,動來動去地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沈逸風放輕了聲音:“他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