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白慕盛當然能想到,但對著寶貝親弟弟他怎麼也開不了這個口。晏深想了想,對白慕盛道:“白總,我想跟慕庭單獨聊兩句。”
白慕盛點點頭,輕拍了拍白慕庭的肩:“我在那邊等你。”
……
向淵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火氣消下去不少,後知後覺自己對晏深發了脾氣。正要去找人道歉,沈逸風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喂,向淵,你在哪兒呢?”
向淵對著鏡子擺弄自己被水打濕的發梢,悶悶不樂:“你管我在哪兒,有屁快放。”
沈逸風也不再跟他扯閑話,正經道:“我們今天篩查了近十天內所有前往過市郊封閉路段的人員和車輛,沒有一個人的dna能夠匹配上。”
向淵擰眉:“還能繼續查嗎?”
“當然要查,我已經讓李明霄去擴大篩查範圍了,近十天出入寧遠的人員名單也在查。”沈逸風疲憊地靠在審訊室門外,“具體的等你明天上班我再跟你說吧,我先回家睡覺了。對了,徐先生說,他要回安麟給裴青陽辦葬禮,你要去嗎?”
向淵驀地一怔,半天才回過神來:“我…不去了。”
犯罪之人還沒有抓到,他實在沒勇氣去見裴青陽。
晚宴即將開始,向淵來回繞了兩圈也沒找到晏深,倒是看見了齊揚:“齊特助,你知道晏深去哪兒了嗎?”
齊揚指了指走廊:“晏總在那邊跟白小少爺聊天。”
向淵順著他指的方向走過去,果然看見了晏深,和踮起腳偷吻他的白慕庭。
溫熱的觸感在臉上轉瞬即逝,晏深怔愣了一瞬:“你…”
白慕庭眨了眨眼,一滴眼淚隨之落下:“我知道,向家大少爺也不是你真心想娶的人。你為了護我,替晏家補償我,這才不得不和向少爺結婚…”
“是嗎?”
不等他說完,向淵大步走了過去,面色不善地看著白慕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來訂婚宴上挑撥離間的。”
晏深見到他,先是驚訝,隨後解釋道:“向淵,你別誤會。”
“他說的沒錯,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你確實不是真心想要跟我結婚的。”向淵淡淡一笑,拉住了晏深的手,“不過現在,你必須要跟我一起去參加晚宴了,老公。”
聽見向淵的稱呼,晏深輕笑起來,回握住了他。
白慕庭盯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蠢。
向淵心情不好,藉著晚宴不知道給自己灌了多少酒,到後來站都站不穩了。晏深跟向嶽林一家道過別,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向淵抱上了車。
後座上,向淵不舒服地動了動,從晏深懷裡掙出來。晏深又重新把他摟回來:“別動,你醉了。”
向淵頭疼的厲害,腦袋裡來來回回都是向煦那句話,越想越生氣:“別碰我!”
晏深摁下後座擋板,低頭吻上了向淵。
向淵頓時停了掙紮,在晏深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晏深吃痛,輕輕吸了口氣,卻依舊動作輕柔地吻著他。
“對不起。”晏深稍稍退開,看著雙頰泛紅的向淵,有些情難自抑,但還是理智佔了上風,“我和白慕庭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以後我慢慢告訴你。”
向淵呼吸急促,抬手把晏深又拉了過來,唇齒相貼。
“我不想聽。”
“回家,標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