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淵抬手拽他的領帶:“我幫你洗澡,怎麼樣?”
……
早上七點,晏深親自開車送向淵去了機場,俊a颯o一進機場大廳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沈逸風和李明霄已經到了,向淵帶著晏深走過去,在他們二人面前站定:“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晏深。”
晏深待會兒還要去上班,一身筆挺熨帖的銀灰色西裝,配上他冷冰冰的臉,有種說不出的矜貴。雖然拒人於千裡之外,但沒有令人生厭的傲氣自負。
李明霄不敢主動搭話,之前跟他暗暗較量過的沈逸風略一點頭,也沒說話。
向淵沒搭理他們那點別扭又尷尬的氣氛,輕輕拽了拽晏深的袖子:“你快去上班吧,我到了給你發資訊。”
晏深點點頭:“注意安全,盡快回來,明天下午要開發布會,還有晚宴。”
向淵輕笑:“知道啦,晏夫人不會缺席的。”
一句“晏夫人”說的晏深心情大好,溫柔地揉了揉他的腦袋。倒是站在旁邊的沈逸風臉色越來越沉,嚇得幾個跟著出任務的小隊員都不敢說話。
不過向淵這副樣子也給他們嚇得夠嗆。平時在局裡,就是沈逸風多碰他兩下也要被兇一頓,更何況是這樣任人揉腦袋,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小閻王回了家,也是個小媳婦。
晏深又叮囑了幾句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李明霄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留下沈逸風和向淵半尷不尬的站在原地。
幾人穿的都是便裝,向淵天生怕熱,只穿了件黑色低領薄衛衣,露出鎖骨下一小片淡紅的痕跡。
他面板白,稍微有一點紅就格外顯眼。沈逸風別扭地撇開眼,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自家白菜被豬拱了也不如這個來的生氣:“你把衣服穿好。”
向淵低頭一看,不但沒拉好衣服,還又往下拽了點:“怎麼了,我熱不行啊。”
他嘴上說的欠揍,其實耳朵已經紅了個透。
昨晚他本來是隨口撩撥,想報複晏深,沒想到那人真把他拉進了浴室一起洗。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第一次坦誠相待,差點擦槍走火。向淵被晏深摁在牆磚上親的快要窒息,還在他手裡洩了一回。晏深也被他勾的不太清醒,在他身上弄了好幾個印子,最後忍了又忍,沒有標記他,只在頸窩處輕輕咬了一口,又把人轟出去自己沖冷水澡。
總之,兩敗俱傷。
寧遠到安麟距離不算很遠,一個半小時後,飛機落地。幾人出了機場,安麟南橋分局已經派了人來接他們。
上車後,向淵給晏深發了個訊息就把手機靜音了,儼然調整成了工作狀態。沈逸風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無聲嘆了口氣。
寧遠公大是四人寢,他們倆剛好拼到了不同系的混寢。大三的時候另外兩個室友因為實習搬了出去,那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早就喜歡上了向淵。
畢業後他跟著向淵一起來了城西分局,沈逸風喜歡向淵,無論是從前在學校還是現在在單位,都不是什麼秘密。
六年明戀無果,好像是該放手了。
“根據小李警官提供的資訊,我們找到了死者裴青陽的家屬,只有他奶奶和他丈夫。老人家去年剛做過心髒搭橋,我們怕出事,沒敢跟她說,只聯絡了死者丈夫。”
副駕駛上的男人幾句話拉回了沈逸風的思緒,正是安麟南橋分局刑偵支隊副隊長魏韜。
向淵聞言輕輕皺了下眉:“他什麼時候結的婚?”
魏韜聽說了城西分局有個法醫跟死者認識,扭頭看他:“您就是向淵法醫吧?”
向淵點了點頭,魏韜繼續道:“去年剛結的,他丈夫姓徐,是個做小買賣的生意人。我們已經把人帶到局裡了,您想知道什麼,待會兒可以親自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