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未曾料到,再次被珏灼拉住,“你暫時不能回去,怕是侯府之中有危險,我怕對你不利。”
珏灼字字句句透露著關懷體貼之意。
鹿鳴眸子中的感動一閃而過。
她道:“我必須要回去。”鹿鳴想到了她曾在那名殺手手中得到的信封,所以才愈發的要回去等候。
既然上面說了,讓她回去等候,此事便沒有回反的餘地。
鹿鳴知曉,讓她在侯府之中等候,定然是有對她不利之事發生,但鹿鳴卻是沒有什麼害怕之意。
總歸對與她來說,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逃脫沒有任何的用處。
鹿鳴道:“我要回侯府。”她的語氣之中是一貫的強硬之意。
但珏灼卻像是已經習慣了鹿鳴的這般性子,他滿臉的無奈。
“你都已經這般遭到了旁人的暗殺,怎的還能如此沖動?”
“不是遭人暗殺,是我先動手的。”鹿鳴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珏灼只緊緊地跟隨在鹿鳴的身後:“你不能這樣,這樣只會讓你自己陷入眾矢之的。”
鹿鳴道:“我並不怕,不然也不會做這般危險之事,我不過是想要將在意之人救回來。”
珏灼道:“不行,我說過要保護你,便不會食言,若是你此番當真是走了,我也要跟你去侯府,必須要時時刻刻保護你我才能夠放心。”
珏灼說著,見鹿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是這笑容卻是有些陰險。
珏灼只覺得一陣冷風吹過,他不由得一個寒顫:“你可莫要這般瞧著我,我身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鹿鳴道:“你可以隨我一同去侯府,但我卻不能夠確定會不會一時激動將你說成刺客。而後你在侯府之中便等同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胡說,依照我的內力,你當真以為我會那麼容易便被發現麼?”
此話引起了鹿鳴的注意,鹿鳴像是陷入深思一般,良久她方才認可般地點頭道:“這倒是有些道理的,不過我自然可以說侯府之中有刺客。”
“但是無人可以找到我,又如何能夠證明你所說究竟是真是假呢?”珏灼邪魅一笑。
鹿鳴發現了,人在潛意識之中果真是有多重性情的。
便是像珏灼這般粗人,都能夠有些這般邪魅之感出來,大抵傳出去也是驚駭世人的了。
“我在侯府的分量你不是不知,倘若是我說出來,他們定然會將侯府整個翻上一番,所以你倒時定然是會露陷的。換句話來說,就算是不露餡,你卻也會因為躲避而身心疲憊,你可以想上一想,從剛開始的興致盎然,到最後的興致索然,這反差豈不是要與從天堂掉落地獄無異了?”
珏灼向來不是什麼耐心之人,可是此番他卻是將鹿鳴的話聽完了,便是連同他自己都不由得欽佩起了他自己。
珏灼道:“為了你,做什麼都值得。”
當初因為一張畫便是讓鹿鳴悄然住在了珏灼的內心。
彼時,還不知畫中女子究竟是何人,所以只得成日裡賭畫思人。
現下,得知了鹿鳴便是畫中的女子,可是鹿鳴卻是在他找到她時,便已經愛上了其他的男人。
珏灼心有不甘。
怎的能夠甘心?雖然這世道之中向來講究先來後到,但珏灼偏生不是那般守規矩之人。
他覺得不公,便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