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清遠偷偷去了皇宮之中,他必須要見到君沐塋,這樣才能夠讓君沐塋助他一臂之力。
宮外,至清遠柔和地說道:“還勞煩幫我告知公主一番,便說侯府至清遠想要見公主一面。”
至清遠身為庶子,是沒有權利進宮的,他所能夠做的僅僅是讓旁人幫他將君沐塋叫出來。
宮人知曉至清遠的身份,對他也是鄙夷至極。
宮人將至清遠上下打量一同,便開口說道:“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公主不會叫你的。”
至清遠眸光猩紅地望著宮人,他最煩旁人以這般看不起的眸光看著他,他雖然只是侯府的庶子,但他也是人,也有尊嚴。
宮人不由得被至清遠的這個眼神嚇得退後兩步,但轉念又想到,至清遠說白了也不過是侯府的一名庶子罷了,又有什麼能耐能夠用眼神嚇退他。
更何況……
“沒有經過皇上的召見,以你的身份,私自進宮,便是死罪。”宮人的聲音極其尖銳,聽在至清遠的耳中便是極為刺耳。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至清遠記得旁人說過,想要宮人為自己辦事之時,便需要拿出誠意。
至清遠別扭地在袖中掏著,終究還是拿出了他僅存的那一兩黃金,便當著守宮門的侍衛之面,直接塞進了宮人的手裡。
那公公驚了一驚,旋即看向四周,見無人注意,方才鬆了口氣。
而後,宮人卻是指著至清遠說道:“大膽,這般賄賂,委實忒大膽,若是讓皇上看到,你便當真是要被砍頭。”
說起皇上,公公便又極為諂媚地誇獎了多句:“想來咱們皇上可是公正廉明,豈能容你這般。”
宮人此番不過是裝腔作勢,他是怕有人會去皇帝那裡說些什麼,那麼他在宮中原本便不高的地位便不保了,還可能一不小心將這條小命都搭進去。
宮人最終還是收下了黃金,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看在你如此誠心的份兒上,雜家便去公主那裡說上一說,但公主願不願意前來,便是看你的運氣了。”
其實,宮人是極為不願意接下這差事的。畢竟君沐塋的性子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刁蠻任性,陰險歹毒,便是連同這些都無法去形容君沐塋究竟是有多麼的不堪。
至清遠看著宮人當真去了,心中便算是放下了負擔。他沒有經常來宮中的機會,所以自然也不知這其中的條條框框。
方才卻然是他失誤了。
至千屈便一直在宮門口躊躇著等候,心中委實是有太多要對君沐塋說的話。
他想要除掉至千屈,而君沐塋想要除掉桑鹿鳴,只有他們二人合作才有機會。
但是至清遠若是清楚,他不能夠讓君沐塋知曉他要除掉至千屈的目的,否則,君沐塋應是要直接殺了他。
君沐塋正在讓婢子為她精心打扮著,婢子看著君沐塋,由衷地誇贊:“公主生得可當真是天生麗質。”
這個婢子是比較會諂媚的。
君沐塋聽到此話,果真是露出了笑容:“那是,本公主可是有諸多的傾慕者呢,唯獨……”
君沐塋想到此處,杏眸中泛起了一絲冷意,她語氣冰冷地問道:“你說,我與那個桑鹿鳴究竟是誰更漂亮。”
此時可當真是難住了婢子,她總不能違心地去誇贊君沐塋,畢竟鹿鳴比君沐塋生得漂亮之事可是有目共睹的。
這般昧心良心可謂是當真說不出來。
畢竟二人差的可不止一星半點。
婢子轉動著雙眸,良久她說道:“桑鹿鳴不過是那麼卑微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