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二人心中都帶著溫暖之意。
至千屈突然覺得胸口處一陣疼痛,他忍不住便朝著胸口捂去。
鹿鳴像是察覺出了什麼,她扭頭看去,只見得至千屈卻是撓著肩膀。
“小兄弟,來幫我撓一撓這肩膀。”至千屈這般說著,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此番他故意掩鹿鳴的耳目。
只若是不讓鹿鳴看出來,便是讓他再丟人也是值得的。
鹿鳴的眸子中滿是狐疑之色。
她有些好奇至千屈方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分明察覺到了有一瞬間,至千屈顯得極為不舒服。
鹿鳴心中好奇,她緊緊盯著至千屈,最終還是問道:“小兄弟,你當真只是肩膀癢癢麼?”鹿鳴已經開始喜歡上這種相處模式,他們二人都帶著面紗去相處,分明曉得對面的身份,卻偏生的不去說破。
“是,並沒有其他事。”至千屈生怕鹿鳴看出什麼擔憂,他只是回答著鹿所說之話。
“當真?”
“當真。”
至千屈知曉有些話若是說出了,反而容易露陷。
一問一答才是最為合理的。
鹿鳴最終還是說道:“既然你當真是沒有其他事,我定然是要相信你的。”
“謝謝你的相信。”至千屈如是說著,沒有分毫以往的模樣。
鹿鳴暗中腹誹,她不知至千屈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變得這般冷漠,但是她卻是知曉,至千屈就算是改變,也無法改變他骨子裡的那種悶騷之氣。
只是在現下未曾表現出來罷了。
鹿鳴狐疑地神色繼續等著至千屈看,發現無論怎麼看,至千屈的眸子中始終都是深邃一片,他永遠不會露出一副令人質疑的神色出來。
鹿鳴不知至千屈撒謊之時是不是依靠他神色之中的深邃掩蓋的。
鹿鳴只曉得她看不出至千屈撒謊之時的神色,至少她現下看不出至千屈是在撒謊。
鹿鳴將至千屈送至街市之上,而後她便絲毫沒有眷戀的離開。
至千屈沒有察覺到鹿鳴的氣息,便當真是認為鹿鳴離開了。
他終於伸手捂上了胸口處。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那鮮血透過心頭處,流到嘴角。
因為是街市,至千屈自然不能夠繼續戴著那面布。
他摘下,至少為了防止鹿鳴知曉是他,至千屈並沒有選擇將面布摘下。
因為至千屈知曉,若是直接讓鹿鳴知曉是她,定然又免不了鹿鳴的一陣嘟囔。
雖然鹿鳴已然知曉了他的身份,但只是這樣便是很好了。
至千屈將嘴角的痕跡拭去,而後他捂著心口朝著一處偏僻之地而去。
至千屈想不到的卻是,在他將將扭頭朝後看去沒有見到鹿鳴的那一刻,不過是鹿鳴躲藏到一處牆壁之後。
而在他將身子又轉過去之時,鹿鳴卻是望著他的背影覺得梨花帶雨,極為傷感。
鹿鳴沒有想到至千屈竟然這般隱瞞她,分明至千屈他已經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