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是重要之事,至千屈卻延誤了,豈非他便等同於罪人?
至千屈也扭頭看去,眸光之中閃過了失落之色。
至千屈不曉得,他的內力已經退步到這種地步了。以往總歸可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可是現下竟然連同神醫也比不過。
神醫見至千屈要起身,他當即阻止道:“你還是算了吧,讓我來吧。若是讓小鬱知曉我分明在此,還讓你親自動彈著去做一些小事,恐怕又不會輕易的原諒我了。”
其實,有些話不說並不代表不曉得。
正是因為神醫曉得小鬱所做都是鹿鳴的吩咐,但是他不願意去拆穿,畢竟在小鬱的心中。鹿鳴卻是一個極為重要之人。
神醫說道:“我與你都是相反的,鹿鳴姑娘為了你可以費盡心思,而我為了小鬱卻也可以費盡心思。”
神醫只是這樣說,但他心中也是清楚的很。只若是相愛之人便沒有不付出的。
神醫一邊說著,一邊將信鴿臉上的信函拿出。
他遞給至千屈,說道:“呶,看吧。”
至千屈道了聲謝,而後不緊不慢的開啟,這信卻是君莫堯寫的。
上面所寫不過寥寥數句,但是至千屈卻是看的明白。
君莫堯只寫了一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至千屈明白,他們要開始著手準備了,心中的大計,卻是不可能說放棄便放棄的。
至千屈與君莫堯之前約定之事,馬上便要開始。但是至千屈卻沒有了當初的激動之意。
他突然端過藥碗,而後一飲而盡。
這可激動壞了神醫。
他沒想到之前他苦心勸解沒有任何用處,至千屈卻是自動想通了。
至千屈蹙眉,他也卻然是受不了藥味。但是想到君莫堯信函上所寫的內容,便只得逼迫著他自己能快些恢複。
至千屈又問道:“我這症狀,究竟何時才能恢複?”
神醫先是一怔,而後露出了了然的笑容:“至千屈,在我面前你也如此認真,不必裝了,你那鹿鳴姑娘暫時不會來了。”
聽到神醫明顯不相信的話,至千屈突然道:“我是在問你究竟有什麼法子能夠讓我快些恢複,而不是讓你說這些百無一用的調侃之話的。”
這語氣之中滿是正經,根本便不像是假裝。神醫終於也正經起來:“沒想到你當真是病的如此嚴重?”
在神醫的眼裡,至千屈一向都是恢複極快之人。平日裡至千屈受傷之後,不需幾日,便定然會恢複。
可是此番至千屈卻仍舊沒有恢複,這讓神醫不緊有了好奇之心。
他突然拿過至千屈的手,細細替至千屈把脈,神醫動了動雙眸:“原來當真是真的。”
至千屈道:“有什麼法子?”
他現下必須要盡快恢複,那樣才不會誤事。
“你當真想要盡快恢複?”神醫正經地問道。見至千屈點頭,他嘆了口氣,突然在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雖然不知你究竟是要去做什麼大事,但我卻是真心想要你好的。這藥雖然不能完全將你的內力恢複,但總歸你的身子已經調養過來了。你便盡管拿去吧。”神醫將頭轉向一旁,一副極為不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