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心方才的躲閃,便是證明瞭她對糖人老者的嫌棄之意。
鹿鳴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嗤笑。
她直接道:“白日裡在您這裡定的泥人?”
糖人老者這才想起,他將早便捏好的泥人遞給了鹿鳴。
“兩位姑娘的樣貌當真是傾國傾城,老朽嘗試了多次,卻是察覺根本便捏不出向兩位姑娘這般傾國傾城的模樣,說來慚愧。”
糖人老者低下了頭。
他原本還以為這兩位姑娘在得知輕心被秦寒帶走之時,定然會斷了再次幫他的念頭。卻是沒想到她們卻是將輕心安然無恙毫發無損的帶了回來。
說不感激卻是假的。
泥人老者思慮良久,卻是將之前鹿鳴給他的那一錠銀兩還給了鹿鳴。
“您這是何意?”鹿鳴挑眉,想不通這看著為何會將極其需要的金子還回來。
“是你們兩位姑娘救出了喜兒……輕心,莫說是白白捏兩個泥人,便是用我的命來交換我也是願意的。”
泥人老者激動的再次紅了眼眶。
鹿鳴卻是將思想停止在泥人老者臉輕心名字之時。
可以聽得出,在泥人老者的眼裡,輕心並不叫輕心,而依然是喜兒。
鹿鳴看著輕心因為泥人老者叫錯了名字,便狠狠瞪著他的模樣,再也無法忍耐。
鹿鳴揉了揉額頭,怒道:“輕心,莫要怪我多管閑事,那可是你的父親。天下最為偉大的不過便是父母,你真該慶幸。”
慶幸有那樣一個沒有野心和藹可親的父親。
鹿鳴當真是羨慕著輕心,當初她也是有這樣的一個父親,雖看似嚴厲,但所做的每件事都是為了她好。
可是天下,雖然對她愈發的嚴厲,但哪裡還有之前所說的是對她好?
鹿鳴心中惆悵,她垂下了雙眸。
沒有那人,她自然可以過得很好,只是少了其他人有的親情。
鹿鳴不過是這般一說,便如此惆悵,這令南蠻公主大惑不解,她不知究竟是什麼事觸碰到了鹿鳴的傷心事。
只道:“一碼歸一碼,這金子既然已經給了你,便決計沒有討回的道理。”
說著,南蠻公主將鹿鳴拉回了馬車。
鹿鳴神色一直呆愣,直到坐上馬車之後,她方才察覺到回過神來。
鹿鳴臉上露出了笑意,對南蠻公主道:“總是害得公主為鹿鳴操勞,鹿鳴這心中委實覺得過意不去。”
“你這又是哪裡的話?”南蠻公主最是聽不得鹿鳴對她客套,她的命都是鹿鳴救的,便是再將這命還回去也是心甘情願,更何況只是這般勸慰著鹿鳴。
南蠻公主沖著馬車的護衛吩咐道:“走吧。”
但是馬車卻遲遲未動,南蠻公主掀開了轎戀,見護衛一臉無奈。
南蠻公主說道:“你做什麼?”
鹿鳴良善,不願意這般不給輕心面子,但她卻不在意這些。
若是這天下的所有人都令她看著不順眼,便算是將這天下人都得罪盡又有何妨?總歸圖的是讓自己的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