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一聽此事有希望,他眸光倏然亮了起來。
尚書說道:“不知您可有什麼要求,只若是能做到之事,便一定會應了鹿鳴姑娘的要求,便算是難以做到之事,我便也會為了鹿鳴姑娘做到。”
鹿鳴撇了撇嘴,沒想到尚書竟然生了一張巧嘴,原本是死事硬生生地被尚書說成了有迴旋之地。
鹿鳴躊躇許久,方才說道:“卻是不知令公子的三十八房姨娘在何處?”
秦寒聽鹿鳴口中提到了他,突然起了精神,可又聽鹿鳴提起他卻是為了他那三十八房姨娘,好不容易打起的精神便又再次弱下。
“鹿鳴姑娘提她做什麼?當真是晦氣。”秦寒插口,卻是被尚書一個眼神制止。
秦寒不敢再語。
“令公子可是犯了罪過。”鹿鳴不卑不亢地說著。
但是此話卻是令尚書與秦寒驚駭。
“他犯了什麼罪?”
“強搶民女。”鹿鳴的神色都不曾去看秦寒一眼,以秦寒那般令人厭惡的模樣,若當真是看在眼中,怕是要將眼睛好一陣子的保養。
“快些將那三十八房姨娘交出來,南蠻公主在此作證。”
說到此,南蠻公主突然站起了身,她彈了彈衣袖:“方才秦寒調侃我的罪,都可以既往不咎,前提是三十八姨娘安然無恙。”
鹿鳴與南蠻公主前來之時,都忘記問老者他那女兒的性命,如今只得以三十八房姨娘喚著。
“我,我根本便沒有碰她,沒想到那女人如此不識趣。”
眾人都曉得了南蠻公主的身份,說不怕是假的,秦寒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說出了這句完整之話。
鹿鳴在袖中掏出了兩錠黃金扔給了秦寒,她冷聲說道:“這兩錠黃金,便是你強搶民女的證據,現下還給你,若是那姑娘有了分毫差錯,你便等著去世子那裡交代的。”
鹿鳴此番所說之話便是光明正大的威脅,只是這威脅沒有任何用處,若是那姑娘當真被禍害了,無論鹿鳴說什麼都是晚了的,畢竟總是不可能讓時間倒流。
管家突然開口道:“三十八姨娘在柴房中,奴才這便帶領鹿鳴姑娘前去。”
之前的管家有多麼刁蠻,此番便有多諂媚,他一心只想討好鹿鳴。
至千屈對鹿鳴的好可是眾所周知的,誰若是動了鹿鳴分毫,至千屈在不快之下,親手殺了那人卻也是有可能的,無論怎樣,管家卻是不想落得一個如此悽慘的下場。
一入柴房,便是一股子發黴的味道,鹿鳴與南蠻公主一同將鼻息間的臭氣給扇開。
鹿鳴說道:“這又是什麼地方?怎的會有如此氣味?”
鹿鳴竟然不曉得柴房竟然會有如此潮濕之氣,她隨著管家朝裡走去。
沒想到這柴房雖然有些味道,但卻也是極大的。
鹿鳴看到一位穿著極為破爛的女子,那女子繾綣在角落之中,她將柴火鋪在身下,臉上盡是髒亂之色。
鹿鳴輕微靠近,但是那女子卻像是受到了驚慌一般,不斷地後退。
鹿鳴說道:“你莫要害怕,今日我是前來救你的。”
那女子還是有些害怕,她仍然不斷地後退著。
鹿鳴朝著她伸出了手,女子雙目無神地瞧著鹿鳴,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她將手放進了鹿鳴的手中,鹿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鹿鳴說道:“莫要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