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的臉已經徹底腫了起來,他含糊不清道:“父親,您要為寒兒報仇啊。”
尚書聽此,卻是猶豫了,因為這房內除了秦寒,便也只有鹿鳴二人了,鹿鳴又陷入昏睡,便只可能……
尚書朝著南蠻公主看去,不由得一愣,他也是被南蠻公主的面容吸引住。
他突然問道,“不知,這位姑娘……”
好戲在後頭,若是這麼早便將身份說出來,可是沒了什麼意思了。
南蠻公主久久不語,尚書突然說道:“姑娘……”
南蠻公主眉頭蹙的更深:“在尚書大人想著對我的身份追根究底之時,還是先想想該怎樣懲罰你那公子吧。”
尚書不由愈發好奇,他再次將疑惑的目光瞧向秦寒,見秦寒搖頭。
又聽得秦寒說:“父親,您的那兩位美人兒……”
尚書聽到此,似乎便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突然揚手朝著秦寒的另外一張臉打去,那張臉也瞬間腫了起來。
為了防止秦寒胡說,更為了保住秦寒的性命,尚書只得咬牙狠心這般做。
秦寒此番當真是委屈的緊,他死死地捂住了兩邊臉。將要說些什麼反駁,便聽得尚書怒吼道:“放肆,瞧瞧你說的是什麼話,竟是連鹿鳴姑娘都敢逾越。”
“什麼?鹿鳴?”秦寒以為尚書所說的鹿鳴是南蠻公主,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他雖然未曾見過鹿鳴,但是卻也是聽聞鹿鳴的脾性,怎的可能有些這般潑辣的性子?
這般想著,秦寒說道:“怎麼可能?鹿鳴姑娘在傳聞之中天下無雙,便是以柔和之意聞名天下的,而她雖然長得不輸這天下的任何女子,但性情……”
秦寒突然緘口不言,他想到咯躺在床榻之上的鹿鳴。
鹿鳴的樣貌與南蠻公主各有春秋,她倒是極為符合鹿鳴的性情。
“莫非……”
還未等秦寒說完,便聽得尚書吩咐身後的太醫:“李太醫,還勞煩您能幫鹿鳴姑娘快些瞧瞧。”
李太醫不慌不忙,雖然鹿鳴的身份因為至千屈已經逐漸高貴起來,但鹿鳴躺在這裡總歸怪不得他,他只若是過會兒拼盡全力給鹿鳴醫治,給尚書一個交代,便已是盡了他最大的責任。
尚書看著李太醫,神色之中滿是乞求之色,他希望李太醫能夠盡快地將鹿鳴醫治醒。
可是李太醫把上了鹿鳴的脈,卻是撫上了他的山羊鬍子。
尚書清楚,只有在李太醫把握不準之時,方才會做這個動作。
他心中不免擔憂。有些摸不底。
最終李太醫卻是起身,尚書急匆匆問道:“李太醫,怎麼樣了?”
李太醫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究竟是什麼病症,尚書大人還是找其他的太醫來看看吧。”
李太醫自然曉得是怎麼回事,鹿鳴根本便沒有病。她的脈相平穩,根本便不是昏厥之脈,李太醫可以確信鹿鳴是假裝的。
但是他不可能為了尚書而去得罪鹿鳴。
鹿鳴既然這般假裝,便是自有她的道理。
李太醫提起藥箱便離開,尚書急忙想送,走至門外,李太醫方才提醒道:“你也不必太過介懷,說不定鹿鳴姑娘自己便醒來了呢,記住,永遠不要試圖叫醒一個裝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