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道:“公主,屬下們不過是隻穿了一件外衣,若是脫下。豈非對公主不敬了?”
君沐塋想著倒也是極為有道理的,她點了點頭,卻是又繼續說道:“即便如此,你們只需將衣服脫下,並未曾有什麼讓你們為難之事吧?你們誰脫下,只管躲去草叢之中,不讓本公主看到便是。”
君沐塋見那些手下,依然不曾因為她的話而有分毫的動容,心中大怒,可是她卻深知,現下不該是她惱怒之時,若是因為此事,那些人將她丟在這裡,豈非得不償失?
於是她只得引誘道:“若是今日誰肯將衣裳脫下讓本公主坐上一坐,回宮之後,本公主定然賞黃金百兩。”君沐塋不過是一名公主,雖然出生在皇宮之中,但她一直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又如何會有太多的金銀財寶?
但是她的首飾卻是極其多的 ,可以用首飾去兌換銀兩。
之前被君沐塋教訓的護衛卻是當即開口道:“公主,屬下願意將衣裳貢獻出來,讓公主暖和一番。”
這馬屁拍的可謂是足夠響。
旁人自然曉得他是因為什麼因由才會這般去幫助公主。
這護衛家中之人身患重病,已然是時日無多,若是能夠得到銀兩去醫治,便也只能是撐得住一時是一時了,可即便是如此,任誰也不捨得眼睜睜看著在意之人離去,卻什麼也不做。
護衛背對君沐塋將外袍脫下,露出了疤痕累累的後背,他將外袍遞給另一名護衛,而後朝著草叢而去。
君沐塋接過外袍,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她將外袍直接墊在了屁股之下,雖然看似是有女子的優雅,但只若是想想便已經覺得很是無恥了。
這般等到天黑,君沐塋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她坐不住了,起身怒道:“軒轅派之人都眼瞎麼?我們便這般在此處坐了如此之久,他們便當做視而不見?”
君沐塋眸中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可她不過將將話畢,卻被暗衛擋在了身後。
只見得一名黑衣之人信步而來,他臉上帶著一張鬼面具。
其中一名低聲道:“軒轅閣主?”
珏灼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之笑,只是可惜旁人看不到。
他的笑容之中還略微帶著一分很辣之意,今日終於再次見到了君沐塋。
這女人三番五次地想要謀殺他的仙子,光是這一條,便註定了她不可饒恕,若非是有軒轅令在君沐塋的身上,珏灼早便忍不住將君沐塋碎屍萬段的心情了。
他道:“不知你們究竟是有什麼事?偏要來此見我一面?”
珏灼的聲音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這聲音令君沐塋一個激靈,只覺得周遭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
君沐塋雖是有些愚蠢,但是她卻也能感覺的到,珏灼對她有敵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公主既然有了這軒轅令,你們軒轅派之人便要無條件去滿足本公主所開的條件。”君沐塋臉上盡是高傲之意。
她朝前走了兩步,便看到珏灼也朝著她走來。
於是君沐塋的理直氣壯,卻是化作了心虛後退。
她道:“你可莫要這般一直跟隨著本公主,本公主對你這種男子沒有任何興趣,只有千屈哥哥那般風華絕代,舉世無雙……”君沐塋先是自顧自地自誇許久,便又說起了至千屈的好。
而珏灼卻是未曾顧及君沐塋方才那般誤會到令人惡心之話,卻是怒道:“至千屈他不過是有著一個世子的身份,卻是什麼都比不得我,不知他又有什麼好?”
珏灼這般問話的原因,皆是因為想到了鹿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