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塋雖是有些愚笨,但如此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最終,君沐塋咬牙切齒道:“雖是多年不見,你變得有了些能耐,但你總歸要曉得,以你的身份與我,卻還是有些差距的。”
卻然,南蠻之人在世人眼中皆是野蠻之人,生性嗜血,所以生來便是沒有什麼頭腦可言,更是沒有什麼擴大國土的能力。
君沐塋只若是想到此事,便是不由自主地幸災樂禍。
若是其他大國派來的使臣,皇帝早便是出來迎接了。
可是唯獨南蠻不同,他們國小,註定得不到皇帝的看中。
“公主這般說話,豈非不覺得沒有臉面。若是未曾記錯的話,這般話只有市景中的潑婦才能說得出來吧。”
南蠻公主的話有些咄咄逼人,竟令君沐塋顯些招架不過來。
“你才是潑婦。”她指著南蠻公主怒罵道。
“看看,我不過是說了與市景中的潑婦無異,你便當真模仿給我看……”
鹿鳴的笑容更甚,她曉得,此番信了南蠻公主,卻是信對了人。
南蠻公主便是值得被相信肯定之人。
鹿鳴突然靠近了南蠻公主,“公主消消氣,既是說了是市景的潑婦,又何須同潑婦一般見識。”
君沐塋正愁滿心怒氣無處發洩,卻正巧聽到了鹿鳴所說之話,她一掌便朝著鹿鳴的臉上扇了過去。
然而,鹿鳴只是微微偏頭,便已是躲過。
她並不怕君沐塋,只是怕給至千屈帶去不必要的麻煩,那樣豈非得不償失。
南蠻公主道:“鹿鳴姑娘,你且先回去吧,日後我定會再次聯系你。”鹿鳴點頭,神色之中沒有分毫擔憂之色,她曉得,南蠻公主對付君沐塋卻是綽綽有餘。
畢竟君沐塋也算得上愚蠢之人了。
鹿鳴扭頭再看了一眼,而後便見南蠻公主沖她擺了擺手,君沐塋卻是要跟隨而來,只見得南蠻公主道:“公主既然來了,不若與我一同進一品閣之內喝茶看花一番,來續我們幼時的交情?”
南蠻公主臉上的笑並不像是虛情假意,但這不過是在君沐塋看來。
她總是會認為南蠻公主是有意想要討好她。
鹿鳴揚起了下巴:“原本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一品閣這種地方的,但既然你這般盛情想邀,我便給你一個面子,聽你要如何像我道歉。”
不得不說,君沐塋卻是想多了,南蠻公主既然這般邀請她,雖看似向她道歉的模樣。
實則,那原本便是不可能之事。
君沐塋突然抓住了南蠻公主發上的木簪,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們南蠻竟然還能趁得如此精美的寶貝,你若是可有可無,那它便是我的了。”說罷,君沐塋唇上掛起了勢在必得的笑意。
南蠻公主摘下,大方地給了君沐塋。
君沐塋也毫不客套的接下,將收禮物之事,當做了理所應當。她把玩著手中的木簪,卻疏忽之間聽道南蠻公主驚慌失措的聲音:“我怎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