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沒有求饒,若是被至千屈聽到他的求饒之話,怕是會增添打板子的次數。
隔得很遠,至千屈便能聽到護衛的輕哼聲,但是他卻不再顧及,而是轉身便離開了此處。
而鹿鳴躺在床榻之上,卻依然是難眠。
她突然坐起身,看著窗外的月色。
“不知他沒有有休息?”鹿鳴自言自語地說著,卻是穿上了鞋子,詳裝去茅廁的樣子。
鹿鳴推開了房門,卻見小鬱正站在門口,搓手等她出來。
鹿鳴一臉詫異,她將小鬱拉進房間,開口問道:“小鬱,你為何會來此?”
“姑娘,小鬱有話要與姑娘說。”小說的聲音之中帶著試探,還有些羞澀之意。
鹿鳴不由好奇與究竟是什麼才令小鬱這般羞澀。
她想到了神醫之事,問道:“你所說之話是否與神醫有關?”
見小鬱點頭,鹿鳴便已是明瞭,小鬱應是想著日後便隨著神醫去他那山頭頭之上了。
鹿鳴忍俊不禁,覺得一直心情抑鬱,可看到小鬱這般想說不好說的模樣,所有的抑鬱之情都已經煙消雲散。
“你若是什麼時候,想要隨著神醫離開,只消得告知我一句。畢竟誰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我總歸是不能將你永遠留在身邊的。”鹿鳴突然抬頭,將即將流出的淚水收了回去,她嘆了口氣道:“畢竟我也不過是在侯府暫住罷了,總歸我也是要離開的。”
此話的聲音極其細微,小鬱並未聽清,她只當鹿鳴是在說一些勸慰之話。
小鬱感動地瞧向鹿鳴,低聲換了一聲:“姑娘……”
鹿鳴頗為豪爽的擺手道:“承蒙你喊上這一聲姑娘,我卻也不能待你太差的,不然豈非讓人說了閑話去。咱們的身份原本便是相差無幾。”
說罷,鹿鳴將小鬱推出了房間,見小鬱走出很遠,還還是不放心地扭頭看來,鹿鳴繼續擺手說道:“你只管走便是,外面冷,莫要涼了身子。”
小鬱終於離開,鹿鳴嘆了口氣,便繼續躺去床榻之上蓋著薄被。
小鬱現下也去追逐屬於她自己的情愛了,而她卻是依然止步不前。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那邊已經多日未曾來信,也不知又是在籌謀著什麼。
鹿鳴心中著急,卻也無可奈何。
這般想著,便沉沉睡去。
鹿鳴的眉頭緊蹙,可以看出在夢中也是有諸多煩心事的。
突然,窗子被推開。
至千屈卻是從窗子中跳了進來,他在門外觀察了許久,直到鹿鳴沉沉睡去,他方才敢進來看她一眼。
至千屈斂起氣息,躡手躡腳地走至鹿鳴的床榻邊。
他看著鹿鳴的睡顏,嘆了口氣。
若是平日裡也像睡著時如此乖巧如此不令人為之擔憂該是多好。
至千屈撫上了鹿鳴的臉頰,口中輕嘆著。
他生怕驚醒了鹿鳴,看鹿鳴蓋的被子極其薄,卻是又拉出了另外一床,細細幫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