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不禁羨慕起鹿鳴的境遇,不是嫉妒,只是羨慕罷了。
鹿鳴不再說話,她只是看著遠處的天空,心中卻是泛著無盡擔憂。
她不再言語,只想著至千屈能夠快些回來。
黑夜之下兩道身影極速地朝著一品閣趕去。
身後地那人沉默著,卻還是將心中的想法問了出來。
“主子,屬下有一事不明,還望主子能夠解答。”
至千屈眉頭緊蹙,他原本並不想去理會。可最終還是回答道:“何事?”其實他已經大抵猜到了無影究竟想要問什麼問題。
但他卻裝作不知。
不過說起來,那枚玉佩卻然有蹊蹺,只是不知究竟為何會被那些人搶走。
莫非他們也發現了玉佩之中的蹊蹺?
“主子,那只是一枚玉佩。若是鹿鳴姑娘想要,主子大可打造無數同樣的出來。”無影根本便跟不上至千屈的步伐。
他原本是想行駛馬車前來的,可是至千屈卻說這般行走卻是更方便一些,何況他們都是有內力在身之人。當真不會比馬車慢的。
無影所說之話卻是很有道理的,至千屈卻然可以打造出與那玉佩樣式質地一模一樣的。可是畢竟不是鹿鳴的那一塊。
若當真鹿鳴要去歸還,原主人看到玉佩不一樣,自然會有所懷疑。常年佩戴玉佩之人與其玉佩會産生互鳴。上面的紋路大抵都是能夠記得清清楚楚的。
到時候若是玉佩的主人察覺到玉佩不是她原本的那一塊,定然會是無比生氣。
直接告知鹿鳴,又會惹得鹿鳴傷懷。
至千屈嘆了口氣:“不必再說,既然答應了她要奪得這玉佩,便必然要做到。還有,此番若當真是上次行刺之人,我卻還是要會會的。”
一品閣與外界不同,到處的燈火同名。
裡面有些姑娘是賣身的。
至千屈未曾在正門進去,若是那樣的話,怕是又會引起騷亂。
他徑直去了一品閣上等的廂房。
這是一品閣專門為了至千屈與莫堯二人所建。
他若是何時想要進去吃上一杯酒,便等同於無需經過旁人的同意。
可奇怪的是,不過將將行至廂房門前,至千屈便察覺到裡面有氣息,還有透過燭光的人影晃動。
至千屈直接推門進入,說道:“太子殿下當真是好興致,這麼晚竟然還能出入這一品閣。”
莫堯當即也掛上了笑意,“千屈你豈非同樣的好興致,同樣在如此深夜前來,豈不是想要與我共同暢飲三百杯?”
至千屈聽此卻也不尷尬,他徑直朝前與君莫堯坐在一起。
無影此時已經消失隱匿起來,在眾人看來,不過是至千屈一人而已。
至千屈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他一口飲下。
可是莫堯卻是說道:“借酒消愁愁更愁。你這又是何必?”
若說起最瞭解至千屈之人,當真非君莫堯莫屬。他似乎永遠都能看出至千屈的想法。
便像是現下,至千屈在旁人眼中向來都是處變不驚,那張絕世面容一向都只是帶著笑意,似乎這世間從來沒有能令他苦惱之事。
可君莫堯卻是知曉他這是裝的。
至千屈其實是較為敏感之人,只是喜好將傷痛藏在心底,不讓旁人發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