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三公主帶回去。”莫堯冷冷吩咐,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下人左右為難,違背公主是死,違背太子也是死。
無論如何去選擇,擺在眼前的似乎也只有死路一條。
要怪只能怪命苦吧。
下人心中默默發愁,卻聽得君沐塋妥協的聲音:“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沒聽到太子哥哥在說什麼麼?莫非你們當真是活膩了。”
下人只覺君沐塋此時的話卻是如同天籟,像是前來拯救他們的。
他們當即拐回了馬車,將君沐塋帶著原路折了回去。
而侯府之中,鹿鳴坐在庭院之中,對宮內發生之事。一概不知。
她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看著玉佩上的紋路,以前總覺得這玉佩上的窮奇是大兇之物,可為何?如今愈看愈發覺得可愛了?
玉佩之上的窮奇還是隻幼年窮奇,狀似幼年的白虎,不過是幻想之中的長出了翅膀。
“你手中的玉佩拿來給我看看。”身後莫名傳來的聲音,令鹿鳴不得地驚了一驚。
她慌忙將玉佩藏在袖中,起身轉過身去後退著:“世子再說什麼?什麼玉佩?鹿鳴不知。”
她只能用這個方法試圖讓至千屈打消看玉佩的主意。
可至千屈此次卻是異常堅定,他伸出手來,道:“拿過來。”
鹿鳴結結巴巴,“拿,拿什麼?”
無論怎樣,那都是別人送她的,她不可能將那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給旁人看。
哪怕那個旁人是至千屈,也不行。
至千屈見鹿鳴不肯將那玉佩拿出來,便假裝一時激動,激烈的咳嗽起來。
“你莫要拿出來了,便走吧。我想獨自一人,在這裡欣賞下這風景。”至千屈說著,便就地而坐。
鹿鳴有些失落,她曉得至千屈可能是生了她的氣,可是她卻是對至千屈生氣之事無能為力。
她不能拿出那玉佩,那樣便對不起檀落,檀落也救了她多次,還如此信任地將這玉佩贈予她,她委實不好去辜負檀落的一片真心。
鹿鳴愈行愈遠,至千屈劇烈地咳嗽起來,鹿鳴轉身看去。
卻見得至千屈嘴角卻流出了一道血,鹿鳴嚇壞了,趕快再次轉了回去,她扶著至千屈道,“世子,你無事吧?”
至千屈擺了擺手,推開了鹿鳴道:“你走吧,何必還管我?”
鹿鳴知曉至千屈還在生她的氣,躊躇許久,還是在袖中將那塊玉佩拿來遞給至千屈。
至千屈看著那玉佩,總覺得這玉佩甚是眼熟,與天傾皇室有些聯系,鹿鳴在這當口卻是將至千屈扶起身來:“世子,我們去讓神醫看看吧。”
至千屈擺手道,“不必了。”
他擦拭嘴角的血,而後將手中的玉佩再次還給了鹿鳴。
鹿鳴接過,卻還是不放心至千屈的病情。
她再次問道:“世子,當真不用讓神醫去看看麼?”
至千屈搖頭,“我的身子我卻還是清楚的,不過是因為方才的一時激動才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