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便當真緘口不言。
只見得神醫繼續憂傷地說著什麼,聲音有些沙啞,他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小鬱的肩膀,而後將其樓入懷中道:“你是不是流落?是不是?”
小鬱慌張地搖晃著腦袋:“神醫,你在說什麼?什麼流落?”
她的眼神看向神醫,似乎對神醫的這般變化有些不習慣。
神醫明顯是陷入了魔怔。
小鬱有些擔憂,她對神醫的心思似乎已經不是她自己所能控制的了,那種感情像是被什麼所控制一般。
在心中滋生。
小鬱看著神醫痛苦的神情,一時激動將他摟在懷裡,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她此時也不去管至千屈與鹿鳴二人在場之事,心心念念地只剩眼前的神醫。
神醫哭的像個孩子,淚水順著臉不斷流下,可有些髒的臉卻是順著淚水被沖刷下來。
別人落下的是清淚兩行,而神醫卻是黑淚兩行。
小鬱卻是不再嫌棄神醫髒,直接將他面上的淚水搽幹淨。
鹿鳴看著這幅情景,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她與至千屈之間。
不知何時,怕也會淪落到這種愛卻是不能去觸碰的時候。
看神醫的模樣,像是已經記起了流落之死的事,可他卻依然不想去接受。
鹿鳴不再任由至千屈的百般阻止,徑直走向神醫,她開口:“神醫,你莫非還不明白自己的心?”
神醫一怔,此時沒了當初的玩世不恭,更不會去與人隨意玩笑,他此時喃喃重複道:“自己的心?”
是啊,他心中所想所念之人究竟是誰?
神醫已經不是一次去想這個問題,他一向當做流落還活著,活在他的心中,所以也一直都以為流落總有一日會回來,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夢境破滅,他被打回現實。
流落不可能回來了。
神醫痛苦的抓了抓腦袋,他的聲音撕心裂肺:“小鬱,流落她不在了,她早便不在了。”
雖然小鬱不曉得流落是誰,可她卻隱隱曉得,流落對神醫很重要。或許是他心愛的女子……
想到此處,小鬱指尖微顫。
為何?
為何一想到神醫心中裝的其他女子便會不由自主地難過痛苦?
小鬱強裝出一抹笑顏:“無論怎樣,現在都過去了不是嗎?”
神醫的情緒也在慢慢平複,小鬱鬆了口氣。
可她看到鹿鳴贊賞的神情,不由得一怔。轉頭便看到至千屈也在打量著她。
小鬱知曉自己方才有些逾越顆,她卻是枉顧了至千屈在此,未曾經過至千屈與鹿鳴的允許,便擅自去安慰神醫。
她想要跪下請罪,卻被至千屈一個眼神制止。
小鬱感激的雙眸朝著至千屈看去,而後繼續安慰神醫。
神醫突然開口:“小鬱,你隨我在這侯府之中散散心吧,隨便哪裡都好。”
小鬱點頭應下,在至千屈與鹿鳴的預設之下,攙扶著神醫離開。
鹿鳴像是頗有感觸道:“世子,他們會在一起的吧。”
這世間多的是有情之人卻不能在一起,可若是神醫能盡早明白的話……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