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千屈卻也沒有因為鹿鳴這話而表現出絲毫嫌棄之意。反而耐心解釋:“上次的丞相之死,我將他派去輔佐太子了。”
這輔佐不輔佐結果不都是一樣麼?
她是真兇,可至千屈與莫堯並不將她看做真兇來對待,所以便註定了永遠找不到真兇。
就算讓匪白去輔佐也不過如此。
“做世子總該有我這個做世子身份的模樣。”
此話說得卻是不錯,至少要裝裝樣子的。
“鹿鳴對不住世子與太子殿下,給你們添麻煩了。”鹿鳴低著腦袋說道,
至千屈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勸說:“此事怨不得你,若是旁人,在那種情況之下,怕是與你也會有同樣的選擇。”
這分明是安慰之話,聽在鹿鳴耳中,卻更加不是個滋味。她當真覺得日後無顏去面對至千屈與莫堯。
她所做之事愈發的離譜,也愈發的不合乎常理。
鹿鳴心事重重地陪至千屈吃完這晚膳。
便在至千屈躺下休息之時,獨自一人去了庭院之中。
此時天色已經逐漸變得黑暗,鹿鳴抬頭望月,月亮的光亮是極為純淨的美感。
它周遭是繁星點點。
鹿鳴卻摘下了腰間的玉佩,沖著月亮的光芒映照而看。
那玉佩上的動物卻然是窮奇。
之前她便見過史書記載:,窮奇仍是一頭狀似老虎,長有翅膀的怪物。
平日專門獵食人類,能通人類語言。當它知道有人在爭執的時候,往往會把忠直之士吃掉。
知道某人為人忠信,就會把那人的鼻子吃掉。
知道有人為惡不善,它就會獵取野獸贈予那人。是一頭善惡觀唸完全顛倒的惡獸。
鹿鳴想到這些不由得有些驚恐,這窮奇可是兇獸,如何能將他刻在這玉佩之上?
正在鹿鳴思慮之間,卻見遠處再月亮的映照之下,一道人影從遠處飛簷走壁而來。
鹿鳴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黑影極為熟悉,可她卻是不能坐以待斃。
將將抽出手中的匕首,便見黑影瞬間來到了她的面前,“莫要激動。”
沙啞的聲音想起,鹿鳴一怔。
她將面前之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方才發現這正是白日裡對她施以援手的黑衣男子。
“原來是你。”鹿鳴鬆了口氣。
可這話不過將將出口,鹿鳴便察覺到了哪裡不對勁,這男子如何能識得她,她白起裡可是連面容都未曾露出。
他又如何知曉她在這侯府。
鹿鳴自知身份暴露,索性也便不再隱瞞。
只是看來這男子當真是有些本事的,竟是連侯府都能出入自如。不說其他,光是侯府的暗衛便不知究竟有多少人了。
正在鹿鳴思慮之時,卻聽得黑衣男子道:“既然我已知曉了姑娘是何什麼,作為禮貌,我卻是要自報家門了。”
鹿鳴希望的便是如此,她正好奇不知該如何去得知這男子的身份。這男子肯主動說出來,便證明瞭他也鐵定是個心細之人。
後來鹿鳴卻知黑衣人名喚檀落,這名字在鹿鳴看來,卻是有些娘氣。
但這男子卻是分毫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