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一直都在想該如何抉擇,顯然忘了另外兩人對他都沒有什麼意思。
小鬱隨著鹿鳴走到之前的樹林之中,便聽得鹿鳴開口:“小鬱,近來幾日可有什麼盛大的宴會?”
小鬱平日裡並不會去關注這些,因為她雖是侯府之人,可總覺得這些與她根本便扯不上關系,就算是去關注也沒什麼用。
鹿鳴見小鬱苦思冥想,心裡不由有些著急,她現下是愈發的沒有譜了。小鬱一向都是粗腦筋,若是能曉得什麼眾大的宴會,也當真是不容易……
正當鹿鳴想要言罷了的時候,卻見小鬱一拍腦門兒。這動作怎麼總覺得在何處見過?
鹿鳴不由得沉思,卻又聽得小鬱開口說道:“二十八日,有行酒宴,姑娘你若是讓世子帶領前去,定然是能成功的。”
二十八日,還有兩日,那時也不知至千屈的身子會不會恢複?
鹿鳴憂心,若是他不恢複,她又該如何混進去?
鹿鳴只期盼至千屈的身子能夠快些好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她的目的。也因為,她原本便想讓至千屈能快些恢複。
鹿鳴將這裡安琪拉兀自記下。
她卻是為如何回信這件事,急得發愁。
若是此番那人還是收不到她的回信,怕是弟弟又要受苦。
鹿鳴道:“小鬱,你房間裡可有紙筆?”
小鬱聽此,很是糾結。她大字不識,又如何能有筆墨紙硯這些物件。可又怕丟臉,不想與鹿鳴說,只得出主意道:“姑娘若是想要寫些什麼,您房間裡不是有嗎?還有世子雖在,但他定然不會阻止您去寫字。”
鹿鳴不由得搖頭:“罷了,你若是沒有便去回去陪神醫吧,我今日瞧著他對你可是有些意思。”鹿鳴為了防止小鬱繼續說這些事,便以神醫來說事。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鬱的臉卻是在聽完鹿鳴所說之話時,變得甚是紅。
怎的還害羞了?
鹿鳴不由大感好奇,莫非小鬱對神醫有些意思?
這可不行,想到神醫為了他所愛的女子,之前還那般向她求情。根本沒有移情別戀的可能。若是小鬱當真是看上了神醫,大抵便會成為戲摺子裡為情所傷的女子,自討苦吃。
“你臉紅什麼,我方才不過是開個玩笑。”
果然,小鬱聽到鹿鳴如是說,臉上頓時沒了顏色,她結結巴巴道:“姑娘日後可莫要繼續開這種玩笑了,小鬱要一輩子都留在姑娘身邊。”
鹿鳴點頭,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小鬱的肩膀:“我省的了。”
見小鬱屈身離開,鹿鳴臉色在次冷了起來。
只見她拾起地上的樹葉,又拿了細小的樹枝在樹葉之上寫上:“不負所託,行事緊張,無可奈何。”
意思便是說,交代的任務她會完成,卻因為不方便,不能用紙筆來寫回信。
鹿鳴在懷中掏出了骨哨,吹響。這聲音極其小,一般人根本便聽不到,這是故意為這送心的雄鷹而準備的。
鹿鳴將樹葉輕輕捲起,而後纏在雄鷹爪上原本便有的紅繩之上,看著雄鷹展翅高飛離去,在白雲與天空之間。
她此時也想化身為那隻雄鷹,那樣她便可以隨意的去往心中所想的任何地方。
包括去看一眼不知被折磨成什麼模樣的弟弟。
她在那個地方被人稱作奇女子,稱作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