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運起內力,便在神醫一側穿了過去。反正她對神醫也是仁至義盡了,自從神醫幫至千屈解過毒之後,鹿鳴便一直待神醫甚好。
他要什麼,鹿鳴便給什麼。
不要的鹿鳴卻還是想著要給。
只是神醫最拿手的便是蹬鼻子上臉。
他在鹿鳴的一再隱忍之下,非但不收斂,反而更加得意忘形。如今居然敢去阻止至千屈吩咐之事。
感覺到身在在身後不斷地喊著。追逐著,鹿鳴笑了笑。沒想到神醫的隱藏如此深,明明有著深不可測的內力,卻故意裝作平凡人的樣子。
似乎當真追不上鹿鳴,又曉得至千屈說一不二的性子,神醫當真有些著急,他只得運著體內的內力,趕上了鹿鳴。
雖然至千屈的毒性究竟能不能解,還需看他。可至千屈此人雖看起來思雅,實則可是個不怕死的。
若是得罪了他,怕是他死也不會讓得罪了他的人好過。
相同,若是無影此次被鹿鳴喚去了至千屈面前,此事便註定了沒有迴旋之地了。所以至千屈此番竟是在考量他的內力輕功。
神醫也不管究竟有沒有敗露,卻還是攔在了鹿鳴面前。
“你不能去。”
鹿鳴終於蹙起了眉頭,歪著腦袋問道:“神醫一再阻止,究竟意欲何為?”
“鹿鳴姑娘,你當是能理解了情愛一說吧?”
猛不丁的,一個出乎意料的話在神醫口中說出來。
在鹿鳴眼裡,神醫雖長相清秀,可也不過是位大老粗。
但大老粗如今竟也變得斯文起來了。
如此煽情地問她可否理解情愛之事。
“情愛是毒,是酒,是悲,亦是喜……”
說起情愛,可以用很多字句去形容,也可以用許多物件去形容。
而鹿鳴便恰好想到了人的情緒,大部分便是來源於情愛?
如今算來,她倒是還能懂上許多。可是神醫卻否決了鹿鳴的看法。
他擺手道:“這些不過是那些愛胡扯的詩人所用。在我看來情愛是想見不能見,與心愛之人分隔兩地,不得相守,亦不得相見。”
這話……
怎的覺得神醫所說的心愛之人卻是死了,與戲摺子裡的心愛人的死,不過是差了一個陰陽相隔。
但也不排除神醫想要抒情的意味,說不定他的心愛女子當真是死了,所以因為傷心過度,有了如此一個奇怪性子,忽冷忽熱。
鹿鳴安慰般的拍了拍神醫的肩膀:“其實你也不必特別感傷。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鹿鳴原以為這便是最能安慰傷心之人的話語。
若是神醫當真是放不下,大可以去嘗試另一段新的戀情,那樣或許會令他盡快走出傷痛。
雖然……
鹿鳴將神醫上下打量一通。
雖然,神醫的這般模樣怕是沒有女子願意相隨。
“三千流水,只取一瓢飲。我便是獨獨看上了那一枝花,此生也非她不娶。”
這不是戲摺子裡要孤獨終老的節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