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那隻手,令鹿鳴心中不由得悸動,她低聲開口道:“世子……”
“不必多說,過會兒我怎麼說你便怎麼做便好。”至千屈垂頭側目在鹿鳴耳邊低聲耳語著。
鹿鳴點頭。
這幅模樣看在他人眼中分明便是一副親暱的模樣,至千屈方才的動作在被人看做是與鹿鳴親近。
這一番下來,多人被羨煞。
“世子真的是幸運。竟得比美人兒,若是老夫哪日也能得到這般佳人,怕是死也瞑目了。”
不知是誰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瞬間場中討論激烈起來。
至千屈道:“鹿鳴姑娘,竟有如此多的人對你青睞,本世子還當真不知是悲是喜了。”
他高聲說著,實則這話是故意說給眾人聽的,他也希望鹿鳴的回答能讓他驚喜。
果然,只聽得鹿鳴道:“世子以平常心對待便好,總歸鹿鳴如今已是世子之人無疑。定然不會再入他人之府。”
此話已經明確地說明,他們無需再對她抱有遐想之心,根本便是妄想。
鹿鳴總覺身後一道視線如同焦灼般朝她看來。只是她卻是不敢回頭。
因為她曉得那是何人。
“此時你不該去關注於任何人。”至千屈像是看出了鹿鳴的心思一般,在她耳旁提醒著。
“謝世子提醒。”至千屈所言卻是極對的,她此時卻然不能過多關注任何人,那樣怕是會給她與至千屈惹來諸多麻煩。
……
“鹿鳴姑娘為何不摘下臉上的面紗?”一名年輕公子起身道,許是喝多了酒,只見他的臉上酡紅,嘴角掛著猥瑣的笑容。
他旁邊之人叫他如此莽撞,連忙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快些坐下,注意形象。
只是,永遠也不要指望一個醉酒之人能聽得懂人言。
只聽得之前站著的那公子一把將勸慰他之人推開,口中說著粗鄙不堪的話語:“說白了不過是花樓之中的姑娘,有什麼值得神氣的?終究不過是為了讓男人看的。”
眾人大駭,要知道。近來的傳聞之中至千屈可是對鹿鳴甚是寵愛,倘若鹿鳴當真想要追究此話,那男子怕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至千屈眯了眯雙眸,手中銀針乍現,他不知心中那不舒服之感究竟從何而來,只是他此時卻是極其不舒服。至千屈將這心情誤認為是讓自己丟了面子。
畢竟這麼多人看著,至千屈始終要有所顧及。沒等他出手,便見得那公子倒在地上,臉上還有著神奇的巴掌印。
眾人不由得朝罪魁禍首看去,只見得是一名墨衣男子。
眾人大驚,紛紛跪在地上求情:“太子殿下息怒。”
莫堯一語不發,他眸光穿過了眾人直直朝著鹿鳴望來。
他還不知鹿鳴已然知曉他身份之事,只當現下鹿鳴將將得知。
不知她會不會氣他瞞了她如此久?
莫堯有些憂心,別來了眸子,冷聲道:“這裡是鹿鳴姑娘的宴會,你們對本宮不必如此多禮。”說著他又道:“還有,既然說了是鹿鳴姑娘的宴會,便容不得他人出言不遜,對鹿鳴姑娘的名聲造成危害。”
原來太子是為了鹿鳴出頭,眾人個個都是人精,都猜測著莫堯是否也看上了鹿鳴。但是卻無人敢問。
既然這檔子事出了,至千屈自然還是需要客套一番的,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走向前來:“但是要謝過太子對鹿鳴的出手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