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鹿鳴連忙擺手道:“自然不是,世子若是感興趣只管看便是。”
因鹿鳴的擺手,導致身子有些微動。這讓燁明有些微微不爽。
不爽的是至千屈,他一向將至千屈當做對手,偏偏面前的鹿鳴只對至千屈百般殷勤,而對他卻是不聞不問,在女人身上他便輸了,這讓他如何能甘心?
燁明騰出一隻手,死死固定住鹿鳴的身子,開口道:“姑娘莫要亂動。”
鹿鳴點了點頭,至千屈看著放在鹿鳴肩頭的那隻手,不知究竟是哪裡來的一股惱意,他掌中蓄滿內力,朝著燁明的手便拍了上去。
燁明側目,雖然手上疼的他有些透不過氣,但他還是強行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世子為何要對我出手?”
相比燁明,至千屈卻顯得有些腹黑,他環顧四周,朝著身後的人問道:“你們可有人看到我對他出手?”
其他人都面露疑惑的搖頭:“並未有。”
其實,至千屈方才那一掌卻是被身子擋住,身後的人自然都無法看到。
但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人,鹿鳴。
她親眼看著鏡中的景象,從燁明將手放在她肩頭的那一刻起到至千屈耍賴之時。大抵她是唯一一個將這些盡數收入眼底之人。
鹿鳴自然不會傻到將真相說出來,若是當真說出,怕是至千屈不會輕易地饒恕她了。
比起毫無危險性的燁明,還是至千屈更為可怕。
燁明滿目委屈,她只得繼續為鹿鳴書法。
他還沒了方才對鹿鳴的調侃之語,至千屈卻是極為滿意的。
他像是厭倦了一般,沖鏡中的鹿鳴淡淡一笑,便再次坐了回去飲茶。
“喝那麼多的茶,真不知為何還在此處多事的晃悠?不是該去如廁才對?”
鹿鳴聽到此番話,眸子逐漸睜大,面目怔愣。
這麼汙穢不堪的話,燁明竟然隨便掛在口中麼?
而且將那般如同謫仙一般的人兒與如廁這兩個字牽扯到一起,倒是真令人咋舌。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有微亮之意,約莫半個時辰,鹿鳴的發被緊緊高盤,挽成了狀似流雲髻的發髻,可若是仔細看去卻又不是。這發髻明顯比流雲髻要高上些許,這般看起來,倒也好看上許多。
鹿鳴不由問道:“我見過的發髻諸多,可你所挽的這個又喚做什麼?”
“姑娘只消得回答,這發髻究竟如何?”
“嗯,很是不錯。”
“這是在下今日新編想的發髻,名字還未想好。改日有時間再去細想吧,不過就算是相出,怕也用不到了,因在下已然忘記這發髻究竟是如何挽起來的了。”
鹿鳴聽完此話,心中不由地生了想要將燁明一章拍飛的沖動,她擠出了一抹笑意道:“原來如此,當真是厲害。”
鹿鳴此番皮笑肉不笑的作態令燁明有些摸不著頭腦。
莫非方才他所說的話有哪裡不妥當?
不然鹿鳴如何會這般神情。
想不通的索性也不再想,他也未有繼續去問鹿鳴的打算,只是笑道:“姑娘說得極是。”
他顯然忘記鹿鳴方才究竟說了什麼,待他反應過後,顯然為時已晚。
鹿鳴已然開口道:“傳聞之中你便是極為高傲之人,今日才突然發覺,倒是極為不會自謙之人。”
燁明幹笑,轉身拿過身後婢子手中呈著的首飾,為鹿鳴細細戴著:“這性情之事,誰又能說得清呢?只是還未遇到能讓在下心甘情願改變的那人。不過,大抵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