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傳聞之中的燁明是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模樣,怎的今日一見卻和戲摺子中形容的小倌相差不遠,又改行做了這首飾?
鹿鳴不禁有了疑惑,莫非此燁明非彼燁明不成?
她將目光看向了至千屈,低聲問道:“世子,這燁明是都為傳說之中的燁明?那個精通機關之術的燁明?”
聞此,至千屈放下了茶杯,劍眉不動聲色地挑了挑。
鹿鳴看不透他的心思,便等著至千屈的答案。
“如何?你可是對他生了興趣?”
此話一出,鹿鳴幾乎要笑出了聲,她再如何不堪,也不會對那副模樣的男子生了興趣出來。
雖然之前在未見過燁明之時,卻然存有過幻想。但那應是每個為出閣的女子都對未來夫君所有的幻想吧。
精通機關之術,僅僅是想想便很令人心動了。
“世子,我不過是隨口一問,委實不曾有你所問那般的心思。”鹿鳴立即擺手否決。
就算是精通機關之術,卻還是逃不脫皮囊二字。
說實在話,燁明生得當真是不錯,許多女子定然也會傾倒在那副皮囊之下。可生在一品閣的女子,如何能瞧上這般模樣的男子,這只會讓她們懷疑嫁了個同為女子的男子。
“真是可惜,我原本還想做樁好事,想著若是你當真對燁明有些興趣。日後便找機會為你們兩個賜婚……”
幸好廳堂格外的大,至千屈說的這些話又極其小聲,並未傳到他人耳中,否則怕是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鹿鳴一驚,旋即乞求道:“世子,求放過。鹿鳴便是嫁給您也不會嫁給他。”話說出來,鹿鳴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便下意識地捂住了誘人的紅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至千屈的面色,見沒有異常,她方才鬆了一口氣。
安慰著自己,定然是因廳堂中的人太多,至千屈未曾聽清方才的那些話。
良久,卻見得至千屈拍了拍桌子,示意鹿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去。
這正廳之中的高椅卻是隻有其主人與其夫人才能坐得,至千屈此番卻是讓鹿鳴做到比座位之上,這令鹿鳴不由得大吃一驚。
她道:“世子,鹿鳴不敢逾越。”
“無礙,左右不過是一個位置,讓你坐便坐罷。”至千屈再次執起桌上的茶杯,輕抿著杯中已經涼了的茶水。
見四周沒有婢子,鹿鳴連忙制止至千屈,她伸手便握住了至千屈的手。
“世子,這涼掉的茶水卻是萬萬不能喝的。”
察覺到手上淡淡地涼意,鹿鳴倏然收回了手,低垂了雙眸,卻聽得‘啪’的一聲,茶杯落地。
所有人終於被驚動,朝此看來。
茯苓不由得擔憂,想要前來幫助鹿鳴,卻被一旁的面具看著拉住。
老者沖茯苓搖了搖頭,示意她莫要輕舉妄動。
而鹿鳴反應過後,連忙想要蹲在地上去拾地上的碎瓷,卻被人拉住了手臂:“既然碎了,又何必要去撿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