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不過將將開始。
鹿鳴吩咐府中的下人,備好馬車便帶著茯苓坐馬車出了府,說是去置辦一些奪魁必備之物。
早在登上馬車之時,鹿鳴便察覺到了其後跟蹤之人,只是她卻是裝作視若無睹。
若是過早的拆穿便沒什麼意思了。
鹿鳴勾唇一笑,茯苓看著鹿鳴有些不解,她開口問道:“鹿鳴,你可是在笑什麼?”
經此提醒,鹿鳴回過了神,她淡然一笑:“沒什麼。”
有些話說多了,怕是會引起茯苓的擔憂。
可這些看在茯苓眼中朝不是這般模樣了,她總覺鹿鳴有事瞞她,不肯告知她。長睫微垂,掩去了眸中的失落。
她如今竟然是再無人在乎了麼?
鹿鳴一心放在馬車之後蟄伏的尾巴上,自然沒有注意到茯苓的變化。
她吩咐車夫在一處布裝店鋪停下,便攜著茯苓下了馬車,她笑道:“茯苓,過會咱們先裁製些上好的布料,做幾件合身的衣裳。”
鹿鳴說此話之時,微微側眸,果不其然,身後隨著的是一名布衣男子。
茯苓不明所以,緊了緊臉上的面紗道:“好。”
侯府的珍貴布料數不勝數,至千屈對鹿鳴又是極其好的,茯苓想不通,為何放著上好的禦賜布料不用,偏偏要買這民訪裡的呢?
她此時自然不知鹿鳴所想,只見得鹿鳴一隻手拉著茯苓的,另一隻手卻撫向了頭頂。茯苓眼前一花,總覺得鹿鳴似是在發上摘下了什麼物件。她微微抬眸看去,鹿鳴發上的發簪猶存,倒是什麼也不曾少。
鹿鳴已經時刻準備好將身後的跟蹤之人設計害掉。若是她不主動出擊,便會給那些有心之人可乘之機。
鹿鳴突然想到小鬱所說的傳聞,又想到自己從未得罪過誰,莫非這跟蹤之人是三公主沐塋?
看著店主為茯苓量身定做,茯苓眉眼彎彎,想必也是極為歡愉的,鹿鳴這才舒了一口氣。
只若茯苓能想通這一切,對她來說便是當下最好的事了。
鹿鳴拍了拍茯苓的肩膀,柔聲道:“茯苓,你先在此挑選布料,我先出去一趟,過會兒便回來。這些護衛都會在此護你周全。”
見茯苓此時的心思都放在面前布料之上,鹿鳴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她轉身離去之時,卻未曾看到茯苓卻是放下了手中的布料,臉上全是失落之色。
自從鹿鳴出了一品閣之後,她便察覺二人之間的關系已經變了,不僅僅是沒有以前那般要好,卻連同最基本之事,鹿鳴都不肯告知與她。
鹿鳴再次回來之時,臉上添了分嚴肅,眉頭緊緊蹙起。茯苓雖看出,卻認為鹿鳴不想讓她清楚此事,便未曾多問。
二人回去之時,天氣已經漸晚,侯府的每名護衛手中都提著多個包袱,無非都是茯苓挑選的女兒家的首飾衣物。
這般滿載而歸,卻無一人開心,從鹿鳴在成衣鋪回來便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在思忖著什麼,而茯苓卻是氣鹿鳴有事瞞她,卻也不肯去詢問鹿鳴究竟是發生了何事。
一路以來,二人卻是一句話都未曾說。回到侯府之時,卻正巧趕上做面具的老者前來。
鹿鳴下了馬車,因為是夜裡,又隔得有些遠,愣了許久鹿鳴方才看清府前的那位便是那老者。
她便飛奔著朝老者跑去。
她低聲笑道:“您來了,不知做的人皮面具做得如何?可要讓茯苓回到以往俊俏的模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