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同樣美至極限的容顏,卻可以用另一種不同的方式展現而出。
譬如現下的莫堯。
至千屈的皮囊美得張揚,男女都可為之傾倒,會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與至千屈不同的是莫堯這張清秀的面容,其實也只是清秀,卻給人見過便忘不掉的感覺。
沉默許久,鹿鳴呆呆道:“一個兩個竟都是妖孽化成的麼?”
莫堯有些摸不到頭腦,這一個定然是說的他,容易理解。只是這兩個卻是從何而來呢?
卻然如莫堯所說,鹿鳴在見到這張臉時便不忍心再下手,這般說起來,這張皮囊能引的諸多女子苦苦糾纏,倒也不像是吹的。
“怎的?對我這張臉可還滿意?要不要考慮以身相許呢?”
以身相許四個字眼立刻想鹿鳴的思緒拉了回來。她蹙眉,有些不清楚,為何莫堯總是將以身相許掛在嘴邊。
以這天傾國尊貴的太子身份,又有如此如花似玉地容顏,至少也能娶個母夜叉吧,如何如今也不見身邊有女子相伴?
“我對你的臉沒興趣,對你更沒興趣。倒是你,該盡快去做答應我的條件。不然我當真會抓花你的臉。”鹿鳴惡狠狠說完此話便轉身離開。
她不過將將離去,便有人前來。至千屈沒走一步都極為張揚華貴,他朝著莫堯抱拳一拜,蹙眉道:“太子。”
莫堯立刻將他虛扶起來,二人坐與酒桌之上飲酒品茶。
“不知世子今日為何來我這裡?”
“我來是要帶走一人。”至千屈依然蹙眉,那人已經許久不在侯府多呆,他怕繼續這樣下去,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此番,他卻是未想到,鹿鳴竟是被太子留在了身邊。
“何人?”莫堯心中不好的預感漸生,他今日身邊不過是多了鹿鳴一人。
“桑鹿鳴。”至千屈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落在莫堯的心上。
鹿鳴告知莫堯的名字卻是莫家主所賜的那一個:玉綾。
莫堯大概已經能猜到,玉綾便是一品閣拿到頭名卻進了侯府的那位桑鹿鳴。
當初他因有要事在身,所以一品閣頭名競爭之時也並未去過多關注。
可他卻還是聽說一品閣的頭名所得者竟是出乎了多人意料,原本便不甚出眾的桑鹿鳴。
莫堯俊逸的臉愈加蒼白,原本鮮紅的嘴唇似乎也有些脫了顏色,許久他淡笑道:“我並不識得名喚桑鹿鳴之人。”
鹿鳴既然入了侯府,怕也是成為至千屈的人了吧,只是心中像是有什麼阻撓般,莫堯便是不願說出桑鹿鳴便在他府上之事。
至千屈眉頭皺的更深,他與莫堯關系一向甚好,其他女子他可以隨時饋贈與莫堯,可唯獨鹿鳴,鹿鳴不行。
“太子,我手下之人已然探聽到桑鹿鳴的行蹤出入,便在這別院府中。”至千屈一向睿智,懂得先發制人,便是讓莫堯無話可說,“我深知太子喜好賣關子開玩笑,但今日委實不適合來這些,我卻是要盡快將鹿鳴帶回去。”
說著,他又漫不經心地加了句:“與她多日不見,竟是甚為想念。她當是也該想念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