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依然救不出茯苓便當真是白活了這麼久,不過是一個王老爺,竟都無法搞定。
縱然百般不甘心,鹿鳴還是執起茶壺為莫堯斟滿了茶水:“喝吧,小心被燙死。”
鹿鳴此時自然不會有什麼好氣,而莫堯不過是微微掀開鬥篷。
莫堯突然眯起了雙眸,快速將鹿鳴推向一旁,而後微微側身,茶杯落地,一把鋒利地匕首卻是穿牆而過。
“太子當真是好身手。”猖狂地聲音傳來,卻始終不見其人。
莫堯鬥篷之下地雙眸意味深長忘了鹿鳴一眼,而後飛身追了出去。
鹿鳴沉默許久,她委實沒想到莫堯竟是太子。
怪不得遭人刺殺,又如此出入成迷,若是有太子這層身份,便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何況方才莫堯並未否認他的身份,便說明瞭此乃真事。只是鹿鳴卻知,她不能去質問莫堯,反倒要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的模樣。
只有這樣,才能更有利於她的計劃。
鹿鳴眯了眯雙眸,也緊緊隨了出去,她現下可是莫堯身邊的貼身護衛。
她不過將將飛身出門,便見莫堯已經折了回來。
鹿鳴道:“追到了?”
“未曾,被他跑了。”莫堯顯得甚是懊惱。
“跑了便跑了吧,他也定然曉得自己是尋錯了人,這裡哪有什麼太子,委實有些好笑。”鹿鳴說著,便當真露出了笑容。
莫堯看不出鹿鳴的神色是真是假,依照鹿鳴的聰慧此時該猜出來了,可這疑惑的眸光卻又不像作假。
莫堯略微有些心虛:“是啊,倒是不知他口中的太子究竟是誰?”說著,又有些惱怒,“我這府中的下人都不知是幹什麼吃的,有人潛入府,竟然都毫無察覺。”
說起莫堯的府邸,這也是鹿鳴疑惑莫堯身份地其中一條因由,莫堯的府邸若說起向府邸還不如說向是別院。
這府中風光甚好,有數名下人打理,卻不見有其他主人,更不見莫堯究竟是靠著什麼賺金銀才支撐起這麼一個大家。成日無所事事,卻是有大把銀兩,這一點餵食惹人懷疑。
如今,知他是天傾太子,便是什麼都能解釋地通了。
鹿鳴在莫堯未曾注意之時,以身體不適回了房間,這些時日她一直在莫堯與侯府之間徘徊,說是體乏倒是真的。
只是她卻有更重要之事要做。
鹿鳴腦海之中出現那位幼小的幼童,心中一陣柔軟。
也不知他現下生活的好不好,她將如此重要之事傳信過去,定然能換得他的安寧吧。
鹿鳴臉上掛著愧疚之意,而後在紙上寫下一行行書:如今已成功接近天傾太子,接下來該做什麼?
鹿鳴將紙捲了起來,放入一個小木筒之中,沖著窗子外吹起了口哨。
不多時,窗子外飛來的不是信鴿,卻是黑鷹。鹿鳴一怔,只見黑鷹脖子上的印記,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將手中的密箋以黑繩纏在黑鷹地爪子之上,而後見黑鷹默默飛遠。
“對不起,莫堯。”鹿鳴神色之中透露著哀傷,聲音有些顫抖。
她原本便一直在尋天傾太子的蹤跡,卻萬萬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她竟然能以這種情況之下巧與天傾太子結識。
只是,此事又是喜是悲呢?
若是收到的指令是讓你殺了莫堯你該如何?
鹿鳴腦中莫名出了如此一句話。
是啊,若是讓她去殺莫堯,她會不會遵從命令,去做此事呢?
鹿鳴微微搖頭,將不吉地想法丟擲腦外,她從來不曾忘記她的身份與她將要做的事,可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竟意外與天傾太子相熟,且在她心中二人已算得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