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終於醒了。”
腳步聲傳來,小鬱端著藥碗前來,她將藥放在一旁桌上,將鹿鳴扶好。
“我如何會在這裡?”
“姑娘你還說。”
見鹿鳴問起此事,小鬱臉上明顯掛上了埋怨與不滿。
“姑娘你可不知,世子為了你可都急成什麼模樣了。”
見鹿鳴不解的神情,小鬱細細將事情的因由盡數講給了鹿鳴。
原救了鹿鳴的女子正是郡主南宮照,原本至千屈便接了聖旨,去接應城外趕來的南宮照,偏巧在馬車中發現重傷的鹿鳴。
那時,鹿鳴身上的毒已經蔓延,至千屈也顧不得南宮照,便將鹿鳴飛快地抱入府中。
聽說,至千屈卻是將民訪之前的神醫花了千兩黃金請來,方才解了鹿鳴之毒,只是毒雖解了,卻仍然不見鹿鳴蘇醒。
且她已經飯水不下,至千屈為了讓她身體有足夠的營養支撐,竟然……
聽到此,鹿鳴大驚,至千屈竟然用了戲摺子裡最為動人的方式,用嘴喂她吃飯,喂她喝藥。
只是明明是感人肺腑地戲碼,如此此番聽來竟顯得有些駭人呢?
鹿鳴捏了捏小鬱白皙地手腕,問道:“疼不疼?”
小鬱委屈噘嘴:“姑娘,你為何要捏我,好疼。”
“既然你會疼,便不是做夢。也便是說,你說的都是真的了?”鹿鳴瞪大雙眸。
她只覺此時心中撲騰撲騰跳動地飛快,顯些讓她承受不住。
雖然小鬱總覺得鹿鳴所做所說總有不對勁之地,卻還是回道:“當然是真的啊,姑娘,你都不知世子爺得知你受了如此重的傷之時,究竟有多麼可怕。”
“有多可怕?”鹿鳴好奇地問道,平日裡至千屈已然足夠可怕,倒是想不到他還能多麼可怕。
“隔著數裡,奴婢都要繞道走呢。”
雖然鹿鳴曉得小鬱說得誇張了些,但卻也能想象出至千屈可怕起來究竟有多可怕。
簡直能將活人嚇死,將死人嚇活。
見鹿鳴失神,小鬱又喋喋不休道:“世子雖然對我們來說很是可怕,但對姑娘當真是無微不至,當世子看到姑娘後背血跡斑斑,差點都誤傷了郡主呢。”
“那他還做了什麼?”
鹿鳴不願相信至千屈是如此真心待人之人,便不由地想要打探清楚。
“世子還未姑娘寬衣解帶,親手為姑娘塗抹傷口。姑娘,怕是你的好事將近呢。我們世子爺可是從來不碰女子的,姑娘真是好福氣……”
鹿鳴一擺手,成功阻止了小鬱繼續說下去的手,她呆呆道:“好了,小鬱,你便先出去吧,我想冷靜下。”
“可姑娘,這藥……”
“暫且放在那裡吧。”鹿鳴再次打斷,見小鬱又要開口,她旋即道,“你放心,我會趁熱喝。”
小鬱還想說些什麼,但接到桑鹿鳴不滿地眼神,只得委屈地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門帶的嚴實。
鹿鳴近似瘋狂地撓著滿頭長發,若是真像小鬱所說,她便是被至千屈看光了身子。
她雖身為一品閣的姑娘,可這麼多年來一向守身如玉,別說被人親嘴兒看身子,便連小手都沒與男子牽過。
“這也忒過分了。”鹿鳴坐起了身,滿臉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