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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處傳來一道暗哨,鹿鳴只覺暗器愈加多了起來,她朝趕車暗衛使了個眼色,暗衛便一個長鞭抽在馬背之上,馬匹受驚,飛奔而去。
鹿鳴冷冷一笑,她說過,只若是決定了的事,便是拼死也會做到。
早在行走之前,馬車車廂內便被鹿鳴點上了薰香,那香會讓莫家主陷入沉睡。
鹿鳴曉得,既然莫家主如此大張旗鼓地找了如此多的護衛,便定然會中途遇襲,可倘若當真遇襲,莫家主又定然不會拋棄他們不管。無奈之下,鹿鳴只得趁機與莫家主暗衛商量好,出此下策。
倘若她當真有什麼不測,莫家主暗衛自然會幫她將茯苓救出。
隨著身邊的護衛愈加之少,鹿鳴開口道:“大家既然都是莫府的護衛,便應該盡其職責,定然要拖住這些刺客,萬不可讓他們得逞。”
那些護衛經過層層篩選,自然也是仁義之人,他們都點頭,異口同聲道:“那是自然。”
許久,沒有了飛鏢,其他護衛不禁重重舒出一口氣,唯有鹿鳴,她反而愈加警惕。
沒了飛鏢,便會有其他暗器。她知曉這些暗器都是在草叢之中傳出,只是她卻不能靠近,這樣拖下去還有一絲勝算,若是橫沖直撞地直接將刺客逼出來,怕是會不盡其意,從這些暗器中能看得出,刺客不在少數,而莫府護衛也僅剩七八名。
鹿鳴此時再次開口,聲音幾欲被震天地雷響之聲掩蓋,只依稀聽得她道:“只若是能堅持到莫家主走遠,咱們便可離開。”
話不過將將說完,便見身旁地一名護衛嘴角流血,虛弱倒下。
“不好,毒針。”鹿鳴卻也是略微懂毒之人,只是此番她卻未曾帶什麼解藥,而且這般情況之下,她卻是也無法看出究竟是何毒。
鹿鳴與其他護衛緊緊挨在一起,相比飛鏢,銀針顯然更是令人防不勝防。
毒針細小,在這般黑色,幾欲讓人無法察覺。
這可如何是好?
望著身邊之人一個個倒下,鹿鳴一時也失了主意。現如今只能拖一時是一時了。
鹿鳴突然開口道:“他奶奶的,有種給老子出來,躲在暗處玩陰的算什麼本事?”
鹿鳴此話便是將女子的矜持盡數拋棄,她話語粗鄙,只是想用激將法將那些暗衛激出來。
可是顯然,那些暗衛經過訓練,並無人應答,只是毒針愈發地頻繁。
旁邊之人已僅剩兩人,鹿鳴不由更加著急,她低聲道:“過會兒,瞅準時機便逃,約莫家主也已到了安全之地,咱們這樣也拖不了多久的。”
那兩人也凝重點頭。
鹿鳴伺機在懷中掏出方才未用完的迷粉:“擯氣凝神,莫要故意。”
說著,便將迷粉撒向草叢,只是可惜這下雨之時,迷粉根本便無法盡數揚去草叢之中,也不過是起到暫為迷惑的作用,實則並不能將人至暈。
鹿鳴見時機成熟,而後飛奔而去,只是在一躍而起之時,背後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卻是不知被何暗器所傷,鹿鳴立即封了幾大xue道,順著草叢偷偷離開。
她的身體堅持不了太久,後面定然會有刺客追殺,在此之前,她必須要找一個藏身之處,不然便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