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此,斂起了笑容,就沖方才那些人的輕視之話,他便有資格取消那些人的資格。只是管家卻緘口不言,他想看看,面對這般窘境,那位小公子究竟會怎麼做。
桑鹿鳴輕笑,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半分,輕敵之人,一向都是輸得最慘烈。
“誰輸誰贏,不試過如何得知呢?”
出乎所有人意料,鹿鳴不惱不怒,只是風輕雲淡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大漢仰頭大笑,雙拳緊握,清脆的骨頭聲響起,令人不寒而慄。
這大漢一看便力大無窮,無論這小公子再如何能耐,也不可能扳倒大漢。
管家突然開口,嗓音在花園之內久久飄蕩:“既然都準備好了,二位便開始罷。”
他身後的隨從舉起手中的長劍。
大漢與鹿鳴抱拳而對,只見下一瞬,大漢疾跑著朝鹿鳴本來,鹿鳴神色平淡,不過微微側身,便成功奪過了大漢的攻擊。
她輕笑,這毫無內力只有蠻力的大漢才是最好對付的。
鹿鳴輕眯了雙眸,說時遲那時快,在大漢再次朝她撲過來之時,鹿鳴不再躲閃,伸開纖纖玉指接過不知在哪顆樹上飄來的桃花瓣。
只見原本軟柔的桃花瓣在她手中卻瞬間化作利刃,朝大漢的腳面飛速飛去。
即時,大漢只覺腳面之上一陣刺痛,卻是一個踉蹌一頭栽到地下。
“你輸了。”
清爽的聲音傳來,大漢順著眼前的白靴朝上看去,只見原本還被他輕視的弱小少年,此時正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神色淡淡,沒有嘲諷亦沒有興奮。
瞬間,屈辱盈滿內心,大漢忍疼在地上爬起,怒指鹿鳴道:“你使用暗器,已是違背了規則,所以這局算你輸才對。”
鹿鳴不解地歪著腦袋:“是嗎?我為何不知不能使用暗器一事?並無人告知與我啊。何況,我也並未用暗器。”
“你胡說,你分明用了暗器。俺相信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大漢此時已經氣急敗壞,想要向前將鹿鳴暴揍一頓,可每次都被鹿鳴輕易躲過。
鹿鳴見大漢如此蠻橫不講理,自知一時半會也無法與他講通了,只得去講問題扯去源頭,讓莫府管家來處理:“若是這滿園的飄落花瓣也算得上暗器的話,我卻是不知管家將武場安排在此地究竟意欲何為了。”
管家尷尬地摸了摸高挺地鼻樑,他本意便不僅僅是試探眾人的武功內力,主要便是觀察運用之力,只是沒想到他的想法便這麼容易被看出了。
即便再不願開口,也必須要開口了:“不錯,莫府並未規定不能使用暗器,而且這花瓣也卻然不算是暗器,所以這局便是壹號勝出。”說著,管家朝著鹿鳴抱拳一拜,“恭喜小公子了。”
鹿鳴學著戲摺子裡風流公子的模樣,彈了彈衣袖,回道:“哪裡哪裡,還要謝過管家公正嚴明才對。”話畢,她直直從擂臺上跳下。
卻是站去一旁等待著觀戰了。鹿鳴贏了這局,心中卻沒有分毫歡愉之意,她心知能贏了這局單單便是靠運氣,她在擂臺之上卻是走神了,卻不是那片花瓣恰好在她面前飄過,她定然會輸的異常慘淡。
說起那片花瓣,這園中落花雖多,可園內也同樣大,那花瓣如何會恰好落在她那裡,又恰好幫了她?
雖說鹿鳴自己也常說‘無巧不成書’這句話,可當真有這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