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化妝間裡全是驚訝的叫聲:“羽神??”
眾人紛紛道:“你這是聽誰說的啊?不可能吧!”
開始發問那人說道:“我也不是聽誰說的,我自己猜的,因為我一朋友的朋友和裴硯晨一個學校的,裴硯晨和程曉羽都是上戲的,你們都知道吧?大概六、七年前裴硯晨作為小提琴首席上春晚,演奏的《梁祝》就是羽神的作品,你們上網查就查的到……還有據說這一次《非誠勿擾》的策劃也是羽神給東方衛視的……”
“你這樣說我想起來好像男嘉賓副導演也是上戲的……據說還是羽神的室友!”
“切,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我可以編一籮筐出來!”
“我也覺得,裴硯晨她憑什麼?羽神的女人多了去了,夏紗沫和許沁檸,甚至還有凱瑟琳·布蘭切特那個都比她裴硯晨強太多了……就算兩人真有什麼,也就是當年她和羽神有過一段露水情緣。”
“我覺得不會,她要真和羽神有什麼,羽神會讓她來上《非誠勿擾》?她要真和羽神有什麼,現在絕對不止是混成這個樣子!”
“有道理!”
“說不定她現在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扯上羽神炒作一把!”
“誰知道呢!反正這女人不是個簡單人物!”
……
聽到這些惡意滿滿的揣測,裴硯晨的表情並沒有變化,要換做以前的她,她一定會找個無人的角落的躲起來,然後自己舔舐傷口。
但現在她已經修煉的無所謂畏懼,即便知道這樣會讓大家都難堪,她還是就這樣在嘈雜的議論聲中走了進去,一臉冰冷的穿越過有些擁擠的化妝間。
這個不算大的房間裡各種各樣的香水味充斥其中,混雜在一起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味道,叫人有些想要窒息;鏡子前面黃色的化妝燈亮著,刺眼的昏黃灑在五顏六色的化妝品上面,反著炫目的光;各色的女人穿著華美斑斕的服裝,梳著風情萬種的發型將這件鬥室撐的金碧輝煌。
裴硯晨穿著白色襯衣,打著藍紋領帶,外面罩著一件深藍色的西裝校服,胸口的位置有上戲的徽標,蘇格蘭格紋裙和黑絲及膝絲襪將她的腿和臀修飾的格外勻稱好看,她整個人如同帶著寒風的冰山一般撞入了這個略帶著穢氣的房間。
她帶來一陣清新的風。
瞬間化妝間裡如同被冰凍了一般,什麼都停止了。
沒有人繼續說話,只剩下了呼吸聲和粉撲在肌膚上細微的摩擦聲。
裴硯晨在貼有自己名字的鏡子前面坐了下來,開始讀自己帶來的德語詩集《荷爾德林的詩》,過了好一陣子,又有人竊竊私語,笑她裝了高冷,又穿著校服來裝嫩。
不過裴硯晨無動於衷,她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又過了一會,化妝師來了,開始給女嘉賓們上妝,為她化妝的那個女生笑道:“今天穿的這麼青春啊?”
裴硯晨微微笑了一下道:“畢業季嘛!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離別的憂愁,今天特意穿了校服過來,為青春作墓!”
“那好,我幫你把妝化淡一點,稍稍透出一種青澀感……保證漂亮!”
“辛苦你了!”
“沒什麼辛苦的,反正你怎麼化都漂亮,為你化妝最省事了!”
等一群人的妝化完,也差不多到了錄制節目的時候了,舞臺導演過來喊道:“麻煩大家都過來,等下進場的時候帥氣、大方、漂亮一點啊!”
裴硯晨也站了起來,在穿著或性感或優雅的女人中間,她一個顯得格外的突兀,像一個清純的高校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