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開始玩起了“arters”的遊戲,這個遊戲在party上特別受歡迎,尤其在美國和加拿大的校園裡,參與者要彈起桌子上的25美分硬幣,讓硬幣落在指定的地方,通常是桌子上的一個烈酒杯或杯子),當然做不到就要喝酒。
程曉羽第一次玩,自然玩不過幾個派對老手,幾杯過後,查理茲·塞隆主動接過了程曉羽的酒杯,幫他喝酒,程曉羽也沒有反對。
康斯坦丁無比曖昧的看著程曉羽和查理茲·塞隆,然後說道:“程!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男人喜歡加州的生活,並且非要往好萊塢這個圈子裡湊了!我想我們得做鄰居才行。”
“只要你不找我喝酒,隨便你住哪裡都行!”
“哈哈!我就喜歡和不想和我喝酒的人喝酒,這樣才有意思,那些唯唯諾諾我喝一口,他們要幹一杯的,我和他們喝有趣麼?”康斯坦丁說這話的時候,很有高處不勝寒的落寞。
確實像他這個地位,能找一個酒友不容易,程曉羽在他眼裡勉強能算一個。
得知康斯坦丁身份的愛麗·範寧則不斷的找機會和康斯坦丁說話,程曉羽是閨蜜查理茲·塞隆的,她自然不好意思搶,但康斯坦丁她就沒有什麼顧忌了,雖然康斯坦丁並不是好萊塢圈子的,但是沒有關系,只要有錢想要和這個圈子搭上關系,不要太容易。
因為三個女生的熱情,氣氛很好,五個人都喝的還算h。
而整個晚上,許沁檸都穿梭在人群中,尋找熟悉的面孔。在她的口袋裡放著一張端木林莎為她整理出來的單子,名單上羅列著在這個酒會上會出現並且她需要交談的人。
每結束一次談話,她便會掏出這張名單,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對她來說不論是華夏還是美國每個社交圈子的交際方式並沒有本質的區別,和裡面每個大佬聊聊天,留下個印象,然後以後在需要的時候發個郵件或者打個電話給他們。
有些人會幫助她,有些人不會,這都是碰運氣的事情,但首先你得有碰運氣的選項,不論是好萊塢還是華夏,一切都來源於“關系”,而“關系”總是在互相幫助之下越來越好。
時間來到零點的時候,別墅的頂層開始燃放盛大的煙火,煙火過後就陸陸續續的有人開始離開。
對程曉羽來說這不過是個普通夜晚的結尾,但對很多參與這次派對的人來說,不僅僅是一次可以炫耀的談資,還是開啟另一個世界的大門的機會。
很多人編織了一個保鮮期只有一個晚上的夢幻故事,明星們幻想著得到大導演的親睞,普通姑娘們幻想著能夠得到一個角色,製片人幻想著拉到一筆投資,導演們幻想著能被電影公司看中,只有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在看笑話。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好萊塢故事一觸即破,也知道明天一早,大部分人的生活就會回到最初,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照常運轉。
但時間的本質最後是你明明能夠預知未來,卻無關乎未來。你仍會按照預知的軌道活在現在和當下,並伴以如初的渴望去熱愛它。
這大概就是好萊塢造夢的功能,也是電影造夢的功能。縱使那些個故事或虛或實,但是它們的確是金色的,都會發光!
程曉羽看著一輛輛汽車排氣管口冒著白乎乎的尾氣,亮著尾燈,穿過夜色,消失在洛杉磯的夜景之中,整個世界像是被按下了消聲鍵,人聲車馬聲都已經遙遠到幾乎聽不到。
他對著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送客的許沁檸說道:“a1nove.ious things fade so fast,and they don&039;te back。”所有光鮮亮麗及昂貴奢華的事物終將凋謝,並且一去不複返。)
許沁檸看著從燈紅酒綠中逐漸平靜下來的庭院說道:“每一個飛蛾撲火的人,都有一個破繭成蝶的夢,曉羽,我很好奇你在努力的追逐什麼?”
程曉羽看著遙遠的星光輕輕地說道:“我一路奮戰,為的不是改變世界,而是不讓世界改變我們。”
許沁檸看著程曉羽的側臉,他深邃的眸子裡是出奇的澄澈,一抹冰般清冽的無所畏懼的笑在銀白月光的照耀下淺淺的浮現,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刮過的晚風,難覓痕跡。
許沁檸並沒能理解程曉羽的目標,但她知道愛之於他,已經成了一份堅定的信仰。
他是真正以夢為馬一路披荊斬棘勇往直前的人,是為了理想而傾注滿腔熱血在所不惜的性情中人,而她,似乎還只是個偽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