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羽的一番相當專業的闡述,一時間讓記者們都啞口無言。
伊集院靜開始見程曉羽一言不發有些失望,見程曉羽最後居然敢和媒體們剛正面,立刻舉著話題擠在最前面又十分尖銳地問道:“程曉羽桑,您不覺得每一個生命都是極其崇高和無限珍貴的,生命有平等的價值,沒有哪一個生命可以超越另一個生命,忍受不正義好過實施不正義,殺人的行為是不可寬宥的嗎?難道您覺得殺人自保比道德更重要?”
程曉羽在成片的閃光燈下,表情冷峻,更增添了無數的妖異的俊美,他盯著伊集院靜說道:“至於道德?我從來沒有覺得我應該接受這方面的指責,正如沃爾金案提出的‘饑餓不能成為盜竊的理由’,饑餓更不能成為殺人的理由。你們看過書就該知道,我從來沒有害怕過面對饑餓致死的可能,但是當你面對的和殺死的並不是人類,而是可怕的、要吃人的怪物,我相信沒有人能夠責怪我,在我殺他們之前,他們的所作所為能夠配的上稱之為人類嗎?”
“殺人的確有罪,而我殺的不過是禽獸。”說完之後,程曉羽頭也不回的登上了警車。
伊集院靜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英俊的少年,而一眾媒體也紛紛上車開始追趕。
程曉羽坐上了警車上,看著有些熟悉的高架,問道:“警官先生,請問我可以打電話嗎?”
兩位警察也不得不佩服程曉羽的從容,得到了確定的答複,程曉羽給正在東京幫他處理案子的朱維大律師打了電話。
朱維聽到程曉羽居然隻身來到東京,先是炸了鍋,“我的大少爺,你即使在相信我的辯護水平,也該替自己著想一下啊!這個時候你的案子沒有那麼簡單,牽動的是華夏與美國的神經,霓虹人一向左右逢源,尋求平衡,你不來誰面子上都過的去,你一來,叫霓虹政府也為難……”
“來都來了,說這些也沒有用,起碼對於輿論,有正面作用吧?”
“我的大少爺,輿論重要還是自由重要?恕我直言,您這是自己找罪受。”
程曉羽沉默了一下,語氣相當無所謂地說道:“那你就當我自己找罪受好了。”
朱維在電話裡嘆了口氣道:“你在警察局等下什麼都別說,我馬上把你保釋出去。”
程曉羽答應之後,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接到了喜多川義人的電話,“我的天,你小子是抽風了麼?為了參加我的婚禮,這麼拼?”
“那你是不是很感恩戴德?禮金是不是就省了我的?”
“那可不行,本來就沒有幾個人參加的婚禮,你還好意思不給禮金?這樣吧!保釋金我幫你出,算是對你的勇闖龍潭虎xue的報答吧!”
“你這算盤打的真精明,喜多川君……”
“說真的,到底為什麼來霓虹啊?”
程曉羽自我解嘲地笑道:“沒什麼!被上河掃地出門了。”
“哈哈!那可真是個好訊息,要不等官司結束,你就在霓虹工作吧?你要什麼條件盡管開口,就算是股份也沒有關系。”
“看情況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我暫時還不想碰音樂製作。”程曉羽回答道。
“我現在去警視廳接你,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這真是個好主意。”程曉羽隔著電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