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喜歡《青花瓷》,還喜歡‘毒藥’這種敢愛敢恨的性格,但是我還是得替我們家秀晶女神問問,你到底喜歡誰?”
……
作為毒藥的忠實粉絲郝藝風自然最先更新樂評。
“個人認為《青花瓷》是目前所有‘華夏風’作品裡的頂峰,從編曲,配詞,到唱腔,宛若天成,渾然一體,拋卻了早期的不純熟,加上‘毒藥’巧奪天工的填詞,再到編曲上的高水準,整首作品就是一個整體,沒有分離感,與之相比的其他作品,都未能如此完美。
《東風破》是成名作,也是經典,但是唱腔不夠出色。歸根究底‘華夏風’慢歌《青花瓷》必是一代頂峰,至少現在是,這首歌能稱之為音樂,唱法也如同樂器一樣,和諧自然,即使聽不懂也感覺很美,毫不突兀。”
“對於這首《青花瓷》我只能說,巧奪造化、鬼斧神工。
僅僅就一句‘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就勝卻人間無數了。‘天青過雨’是青花瓷上品中的上品,存世極少,天青色也是最美麗的顏色。而青花瓷中最難燒制的釉色是天青色。只有在雨過天晴時才能燒出真正的天青色的瓷器。
天青色,是無法自己出現的,它必須耐心的等待一場不知何時會降臨的雨,才能夠在積雲散去的朗朗晴空以天青的顏色出現。日複一日燒制著瓷器的人,要等多久才能在釉色成形的時候遇上雨過天晴呢?
這是從青花瓷上去理解,換一種方式理解,天青色是剛下過雨的天色,又在等煙雨。緊跟著‘而我在等你’,所蘊含的意思是,‘我才見了你,卻已經開始等待下一次遇見你了。”
而‘毒藥’用‘天青色等煙雨’此句來對仗較為白話的下一句‘而我在等你’,一連用了二個“等”字,是為來強調愛情裡最無力的無奈就是‘等待’。
換個散文式的說法就是:‘這天氣的變幻莫測,那裡是我們平凡人所能掌握的呢?想看到純淨被雨洗滌過的天青色,就只能耐心的等待雨停,就如同我也只能被動而安靜的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出現的你。’
“《青花瓷》裡最感人的一個字,我以為是這個‘等’字。
一個‘等’字,唱盡多少無奈和惋嘆。這一等,是無望的等,是來生的等,是明知不可等的等,可是曲中卻只用淡淡的語調唱來,再平常不過,彷彿只是每天等待日出那般簡單;等待的時候,可以看書寫字,可以吟詩作畫,可以賞花彈琴,只是時時不曾忘記等待的人。
痛苦嗎?不,《青花瓷》裡唱得如此悠然,原來滿腹的離愁別恨也可以慢慢洗淡。
求不得、愛別離又怎麼樣呢?眾生皆苦,等待也是一種美麗的心情,不如就當此生的相遇,只是為了來生的重逢埋下伏筆,這樣想來,不禁釋然。就算不能再相遇,也應當感恩曾經那驚鴻一瞥的際遇。
至少,我們能夠隔著千裡山水遙遙眺望江南的嫋嫋炊煙,隔著茫茫人山人海默默想念回憶中那一抹淡淡的背影,正如隔著重重歷史靜靜觀賞傳世青花瓷不變的美麗。
芭蕉簾外雨聲急,匆匆而過的是時間;
青花瓷裡容顏舊,老去的只是我自己,而你的美麗,永遠定格在永不褪色的青花瓷裡,可以欣賞,可以玩味,也可以守望。
天青色對煙雨的等待,是對完整生命的渴望和肯定。
而我等你,亦如天青色等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