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小池的男子一邊朝下走,還一邊大聲的詢問著:“誰啊?”這聲音中透著一股不耐。
蘇虞兮屏息凝神,看著手電筒的燈光從眼前晃過,在小池轉身的瞬間一躍而起,將魚刀從背後準確的插入小池的心髒,她能聽見刀刃在肋骨上摩擦的聲音,小池的手電朝地上跌落的瞬間,蘇虞兮松開握著刀把的手,順勢用裸絞扭斷了他的脖子,她並不確定自己的力量夠不夠用裸絞扭斷人的脖子,所以選擇了先插刀,以防萬一。
手電在木質地板上彈了兩下,聲音如同輕盈的腳步。
小池的身子立刻就癱軟下來,蘇虞兮將他拖入吧臺裡面,從小池背上抽出魚刀,鮮血立刻趟了一地。
緊接著蘇虞兮快速的走出吧臺,一邊將魚刀放進揹包背好,然後順手拿起日本刀掛在腰間,朝酒吧外面走去,不過是十分鐘的功夫,再一次順著窗簾繩索朝上爬去。
回到二樓,蘇虞兮將繩索收了上來,在將窗戶關好,這裡已經彌漫著鮮血的味道,蘇虞兮舔了一下有些幹澀的嘴唇,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味道,至於殺人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並沒有造成什麼心理上的負擔。
蘇虞兮將揹包放在辦公桌上,將日本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開啟一條門縫,站在門後,開始了再一次的蟄伏。
沒過多久果然走廊那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滕剛,剛才小池下去,卻沒有看見人了,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回答,我們去樓下找找,你快去喊老大和松本,很可能出事了。”
接著走廊裡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喊著“老大。”的焦急聲音。
滕剛推開虛掩的門,辦公室裡的應急燈早就被蘇虞兮關掉了,他只能隱約的看見沙發上躺著兩個人,還有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房間裡少了一個人,突然間聽見一陣風聲,他還在想窗戶不是關著的嗎?哪裡來的風聲。剛打算轉頭,才扭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頭顱飛在了半空中,他看見一個銀發的美麗女子握著日本太刀,他最後的意識就是,這是天使還是魔鬼?
蘇虞兮冷冷的看著鮮血像噴泉一樣撒了一地,就連低矮的天花板上,也噴濺的全是猩紅的血跡。
滕剛的頭顱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蘇虞兮對著還在地上滾動的頭顱,喃喃自言自語地說道:“人們將生命中的錯誤聚集在一起,創造出一個惡魔,叫命運。而我,曾經過於為未來擔憂是錯誤的,在命運的鏈條上,我唯一能抓住的只有現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野獸,人類已經成為了瀕臨滅絕的物種,我拯救不了世界,請原諒我的自私。”
蘇虞兮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天堂未必在前方,但地獄一定在身後。她輕巧的越過屍體,去辦公桌上將揹包拿起來背在肩上。她推開門走出去,血色的腳印追逐著她向黑暗的深淵走去。
不久,我們就要陷入寒冷的黑暗之中,
別了,我轉瞬即逝的夏日的美麗!
我已聽到憂鬱的撞擊聲,紛紛落在院中的小路上。
整個寒冬將佔據我的靈魂:憤怒,
怨恨、戰慄、恐怖、不堪忍受的苦役,
我的心將變成紅彤彤的冰塊,
彷彿掉進北極的地獄。
我聽到每一根枯枝的落地聲;
這聲音比斷頭臺的回聲更悽厲。
“哥哥,如果你因為殺人,去不了天堂,那我願和你去地獄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