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兮將刀擱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就算傷不了你,我也能殺死我自己。”
菅野第一次看見這樣女人,就連平時不好女色的他,都忍不住想要佔有和褻瀆的慾望,尤其蘇虞兮的這番表情和身姿像是驕傲的女神一樣,他肯定不允許這樣的女人變成一具屍體,於是他轉頭對一邊的刀疤臉道:“前田,你去把上午搶的包拿出來。”
刀疤臉前田興沖沖地回道:“好的,頭。”
蘇虞兮掃了一眼,整個酒吧裡還是上午那七個男人,不多不少,她不會允許程曉羽的生命在自己這裡出現任何風險,為了保護他,她不惜一切代價。
酒吧裡此刻全是亢奮的呼吸聲,如同野獸捕獵前壓抑的喘息,昏暗的燭光和黑色的影子森林,讓這時的情形更顯得陰森,彷彿這裡已經沒有一個能被稱之為“人”的生物。
刀疤臉將早上搶的包放在了吧臺上,蘇虞兮道:“給我。”
刀疤臉將包丟了過去,絲毫不害怕她會拿著就跑,因為門口已經有人堵在了哪裡。此刻蘇虞兮也沒有逃跑的打算,兩手接過包,拉開拉鏈,除了水和食物不在,她離開時為程曉羽準備的藥全部都在,這些已經是哪個小小藥店的全部存貨了。
菅野打著手電說道:“現在可以跟我上樓了嗎?”
蘇虞兮不聲不響拿著包,朝酒吧裡面走去。
菅野那電筒的燈光掃了一下蘇虞兮說道:“美女拿著一把刀,可不太友好。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表現的好,藥一定讓你拿走救你的心上人。”
蘇虞兮眯起了眼睛,沒有答話,將刀放在了吧臺上面。
周圍全是夾雜著慾望的可怕笑聲。
菅野走在前面,二樓有一間辦公室,沙發打直,可以做床。
蘇虞兮提著包默默的跟在後面,刀疤臉和長發男也跟著上來了,並對後面吵吵嚷嚷的人說道:“急什麼,都要排隊”什麼的。
蘇虞兮聽到了依舊古井無波,絲毫沒有慌亂的神色。
菅野走進辦公室,揮舞了下手電示意蘇虞兮進來,又站在門口對後面的小弟喊道:“你們給我滾遠點,不喊你們不準過來。”
一群小弟只能坐在樓梯口,誰都不捨得離開。
蘇虞兮提著包默不作聲的走進辦公室,像是一座沒有靈魂的雕像。
菅野等蘇虞兮走進來,關上門,開啟應急燈道:“把衣服給我脫了,讓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兇器。”
蘇虞兮將包放在沙發上,脫掉寬大的t恤衫,露出白色運動抹胸,穿著熱褲的她,在穿過窗戶的慘白月光沐浴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如同聖潔的天使。
這時菅野再也按捺不住內心澎湃的慾望,迫不及待的朝蘇虞兮撲了過來,在逼近的過程中,他聽見這個像是天使般的女人,口中小聲念誦著什麼,這是他聽不懂的語言。
如果他能聽的懂,或許能夠知道這是波德萊爾的《惡之花》,蘇虞兮為數不多看過的詩集。
她看著菅野的目光冰冷,就像看這一句屍體,她嘴裡說著的不是上帝的禱告,而是路西法的低語。
愛!你是來自天堂還是出自深淵
你那神聖而又惡魔般的目光
傾注著恩惠與罪惡
為此,人們可以把你比作美酒
你把夕陽和朝霞包容於自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