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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真正知道明天的人生是什麼樣子,究竟是荊棘密佈還是陽光坦途?但仔細想想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之後還有明天,只要生命沒有結束,永遠有下一個明天,永遠可以希望著下一刻就是我們想要的幸福。
對程曉羽來說此刻能活著安睡就是值得他幸福的一件事情,這一次的夢很溫暖,他夢見的全是那些熟悉的人。
等程曉羽醒來,他靠在蘇虞兮的腿上睡了一夜,只是說一夜似乎不太合適,因為在這幽暗的地下車庫裡完全沒有白天黑夜的概念了。
程曉羽趕緊撐著手坐起來,轉頭發現蘇虞兮似乎一直沒有睡覺,頓時覺得自己萬分歉疚,不好意思的道:“小兮,我剛才睡了多久?你怎麼不叫醒我?”
“沒多久,四五個小時吧!反正坐在哪裡都是坐,這樣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影響。”
蘇虞兮也沒有閑著,仔細的在腦海中回憶她在保安室看過的地下三層的結構圖,一寸一寸的尋找自己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只是可惜一無所獲。
程曉羽藉著微弱的燈光看著蘇虞兮白皙的腿,因為長時間的被他枕著,已經産生了一大片殷紅,萬分疼惜地問道:“你一直沒動過嗎?”
蘇虞兮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是想動來著,我一動你就喊不要走……”
程曉羽感到有些羞澀,他不知道該不該解釋一下,他夢見了媽媽,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說,因為在他的心裡蘇虞兮跟媽媽一樣重要,程曉羽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裡的蕩漾的幸福情緒,只能說道:“真是辛苦你了,那你趕緊睡一會吧!”
蘇虞兮搖頭說道:“沒事,我不累,昨天睡的很久了。”
接著寂靜中傳來“咕咕”的叫聲,程曉羽尷尬的捂著肚子,蘇虞兮從放在前排的袋子裡拿了金槍魚罐頭還有餅幹出來,對程曉羽說道:“暫時來說,食物的儲備還是比較充足的,所以放心吃吧。現在比較迫切的問題是,水不夠,我等下嘗試做一個簡易的蒸餾器,但是因為很多化學元素和重金屬也不見得能分離出去,和這樣的水也是無奈之舉了。”
程曉羽對野外求生這些完全是不懂的,此刻翻閱記憶中的一些東西,也沒有太多收獲,《跟著貝爾去冒險》他倒是仔細研究了一下,可那全是野外的生存經驗,和此刻的環境截然不同。他很想能做些什麼,可發現自己除了等待,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吃了點東西,蘇虞兮和程曉羽又去負一樓看了看喜多川義人的狀況,貌似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也只能說他福大命大。
第一捅他的立川景子是個女生,力氣不夠大。
第二武器也是把不太長的水果刀,傷害不算太深,沒有造成大量的內出血。
第三最關鍵的是這裡還有個藥房和一個三腳貓的蘇醫生,才把他從鬼門關裡拉了回來。
但他的情況還是不容樂觀,在這樣的陰暗潮濕的環境下是不適合養傷的。不能盡快出去的話,依舊只是難逃死神的鐮刀。
蘇虞兮先替喜多川換了藥,喜多川這個時候已經清醒過來了,跟蘇虞兮道了“謝謝。”對蘇虞兮的全能更是大為感嘆,可以說要不是有蘇虞兮提前佈局,他們這裡的人只能慢慢的等死。
只是喜多川並不知道從新井的死開始,就是蘇虞兮一手導演的,自殺的水谷九郎也自始至終都沒說過,是從蘇虞兮這裡得到關於救援是假的事情。
接著蘇虞兮叫喜多川義人好好休息,又仔仔細細不厭其煩的問了森本美季和麻生純一些之前的細節,但森本美季完全不想回憶發生過的一切,甚至她記憶已經有些紊亂了,對她來說這種創傷是無法彌合的。
麻生純稍微好一些,強忍著內心的傷痛又跟蘇虞兮大概說了一遍她所能記得的事情,但狀況也不是很好,當時處在那種環境下,有種自我麻痺的保護,此時很多細節她都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
蘇虞兮也有些無奈,只能放棄。叫麻生純和程曉羽一起去保安室裡把屍體抬到負三樓去燒了的時候,發現保安室的門又被鎖上了。蘇虞兮有些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保安室還要鎖門啊?”
麻生純小聲告訴蘇虞兮,“森本美季醒來之後,把四個男人的臉全部用錘子砸的血肉模糊了,裡面的景象你得做好心理準備,我現在一個人都不敢從這個門經過,感覺裡面住著無數的魔鬼,只有鎖上門,我心裡才好過點。”當麻生純說道魔鬼這兩個字的時候,還回頭望了程曉羽一下,那眼神裡也還有畏懼的光芒。
蘇虞兮接過麻生純手中的鑰匙道:“那這裡就交給我和我哥,暫時不要開門了,我哥剛吃東西不久,食物現在還沒有消化,如果又吐了的話,就浪費了,等四個小時我們在來處理吧。”
分開的時候蘇虞兮又轉頭麻生純道:“對了,橫山小姐是怎麼死的?”
“是被吉本真殺死的。”
蘇虞兮有些不解地問道:“吉本真?”
麻生純想了下說道:“是的,大概的起因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吉本真在和河口元出去了一會之後,回來因為什麼事情,就把橫山小姐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