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鑫將手伸在空中打了個響指,喊道:“aiter。”
一個穿襯衣打領結的小帥哥侍應生走過來道:“先生,有什麼需要?”
“酒單拿過來。”
侍應生將夾在腋下的棕色皮革包裹的酒單遞給雷鑫。
雷鑫接過之後隨意的掃了下酒單就說道:“桌子上有的,每樣在來一杯,另外給我調一杯vesper。”
侍應生顯然不太懂英文,說道:“先生,您點的什麼酒?”
“vesper。”雷鑫又優雅的用他正宗的倫敦口音重複了一遍。雖然華夏對於英語遠沒有前世那樣重視,大部分華夏人更覺得使用人數最多的漢語才是世界第一的語言,屬於華夏的驕傲。但精英們還是會以說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語為榮,但如果你說的是美式英語那就相當的沒有格調了。
而侍應生顯然不可能是精英,也就是華夏普遍水平,認識二十六個字母,知道“hi”“byebye”最多還會一句“iove”。按道理來說作為酒吧侍應生應該知道全部酒的英文名字,但這是華夏特色的清吧啊,他們也不是專業的侍應生,因此也就知道幾種客人常點的雞尾酒的英文名字,生僻一點的就一概不懂了。
眼下的情況就讓侍應生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有些高冷的雷鑫,正猶豫著怎麼開口叫客人說中文名字,程曉羽替他解了圍,輕輕對他說道:“他點的是薇絲帕。”侍應生感激的看了眼程曉羽,然後將雞尾酒的名字寫上,接過酒單去了吧臺。
雷鑫依舊沒有正眼看程曉羽。
而程曉羽對雷鑫這樣眼睛瞧著天上的人自然沒有好感。但他卻沒有趕他走的打算,他想看看裴硯晨會怎麼處理。
常嶽跟吳凡交待完之後也回到了桌子上,常嶽一看桌子上多了個人,瞧著雷鑫以為是程曉羽的朋友,笑著問程曉羽“班長,你朋友,怎麼不介紹一下。”
程曉羽面無表情的搖頭道:“不認識。”
常嶽注意到程曉羽神色有異,看見典型“高富帥”外表的雷鑫坐在裴硯晨旁邊想必是裴硯晨的朋友,但他無論如何都是站程曉羽這邊的,於是對雷鑫這種不速之客産生了敵意,他笑著伸手道:“裴學姐的朋友吧?你好,我叫常嶽。”
雷鑫看著將長發用發帶束在腦後,穿著範思哲外套,繫著路易威登大ogo皮帶,長相頗為英俊的小白臉樣子的常嶽,自覺找到了正主。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和常嶽握手,兩人的衣袖被延展的手臂拉上去的時候,各自亮了下手腕上的表。
<101nove.萬國)379401的海洋時計,而常嶽戴的是一款騷氣十足的橙色oega特別005。從檔次外型上來說常嶽略微勝了一點,但勝的不多,兩款表的價格都在三十萬左右,常嶽的略貴超過了三十萬一點。
兩人都從對方手腕上收回視線,覺得棋逢對手。第一招過完,常嶽領先。
雷鑫坐下之後笑著道:“常嶽,你也是上戲的嗎?”
常嶽點頭說道:“我音樂學院的,和裴學姐一樣都是小提琴專業的。”
雷鑫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限量版黃鶴樓一邊給周圍的散煙,一邊道:“我電視電影學院導演系的,還是‘藝魂’的社長,你們系的馮俊你認識嗎?”
常嶽接過雷鑫裝的煙點頭道:“馮俊學長?我們音樂學院大部分人都認識!”
“哦!那臭小子去年還和我在圖書館打過一架,好像跟今天有點相似啊,也是為了搶位置。”雷鑫笑著說道,他點燃了自己的香煙,並沒有替別人點,手上還在轉動著金色的卡地亞打火機,每一下敲在桌子上,都有噠噠的清脆聲音在四周回蕩。
常嶽並不太瞭解去年的事情只能幹笑兩聲道:“我和馮俊學長不熟,他打你或者你打他和我都沒有什麼關系。”作為一個上戲新生和雷鑫比人脈,佔據主場優勢的雷鑫幾乎碾壓了他。第二招過完,常嶽輸的有點慘。
剛巧這個時候,侍應生端著託盤送酒上來,雷鑫問道:“多少錢?”
侍應生恭敬的回到“六百七十三塊。”
雷鑫從衣袋裡拿出v的錢夾,裡面夾了一大疊紅色的華夏幣,準備付賬。
常嶽連忙制止道:“學長是客人,哪裡能叫你買單。”從v的挎包裡掏出自己的愛馬仕錢夾,抽出一張華夏銀行僅次於黑卡等級的白金卡遞給侍應生道:“卡先丟在吧臺刷,吃的喝的隨便點。”
雷鑫“呵呵”一笑,他一向都喜歡用現金,感覺這樣比較有威懾力,他的信用卡額度也算不上高,此時拿出來沒有什麼逼格,於是假裝不以為意的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