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晨嘴上沒有說話,她心裡卻在吶喊著:跟你們這些少爺不同,我們這些人想要安穩的生活下去就要竭盡全力了,還哪裡來的氣力對抗命運。
兩個之間又安靜了下去,窗外車水馬龍燈火闌珊,程曉羽將車開的飛快,跟著導航走到了一家寵物醫院。
程曉羽將車停在路邊的人行道上,又把一身腳印的外套脫了下來丟在車上,下去之後和裴硯晨一起進了寵物醫院。
這是家規模不算大的寵物醫院,這個點裡面也沒有什麼人,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寵物醫生接待了他們,先叫護士帶著石頭去拍片子。
程曉羽覺得自己背後火辣辣的疼,忍不住問坐在桌子後面的醫生道:“醫生,你們這裡有紅花油嗎?”
醫生是個戴口罩的女性,她眼神此刻都在打量著漂亮的裴硯晨,也沒看程曉羽就笑道:“我們這裡治狗,又不治人,哪裡會有紅花油。”
程曉羽一臉訕訕的“哦。”了一聲,沒在說話。
醫生覺得自己這玩笑開的一點都不合適,轉頭看了眼程曉羽問道:“你怎麼了?”
“剛才和別人打架,感覺後背有點疼。”程曉羽此刻確實覺得後背悠閑火辣辣的痛,但也不是不能忍的那種。
醫生說道:“衣服脫掉,我幫你看看。”
程曉羽忍不住道:“您不是幫狗看病的嗎?”
“你要不看就算了,我一般很少幫人看病得。”那女醫生傲嬌地說道。
程曉羽心道:你得有機會幫人看病才行啊,但他還是脫掉了身上的t恤。背上有幾塊烏青。醫生仔細觀察了一下道:“沒什麼大事,買點雲南白藥就可以了。你們小兩口打架也注意點啊。”
站在一旁的裴硯晨看著程曉羽背上的幾塊青色淤痕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程曉羽就先說道:“呵呵,醫生同志,你這笑話說的一點也不好笑。”
“他是我學弟。”裴硯晨看了看程曉羽不屑一顧的神態解釋道。
程曉羽撇開頭找了張凳子坐了下來,直到護士拿了張石頭的x光照片,說後腿骨折,要留下來治療,交三千押金。
程曉羽連忙走過去付錢,裴硯晨也過來刷卡,程曉羽也沒有看裴硯晨,也沒跟她說話,他今天帶了現金,拿出三千直接對醫生說道:“收我的,狗狗是我不小心弄傷的。”
醫生笑了笑收了程曉羽的錢,說道:“後天在來吧。”
程曉羽轉生就走出了寵物醫院,裴硯晨跟在他後面走出來之後道道:“等下我取了錢還你。”
程曉羽平淡地說道:“不需要,我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是我弄傷的我就應該承擔,這錢該我出。就算你給我,我也不會要。”
裴硯晨沉默無語腦海裡翻江倒海,她站在晚上的上海街頭,涼風習習吹的她的頭發飛舞起來,她看著程曉羽上車,將車開到她身邊,然後車窗開啟,對她說道:“上車啊!”
裴硯晨輕輕搖頭道:“我自己坐公車回去。”她有些生自己的氣,莫名的也有點生他的氣。
程曉羽點頭道:“哦,那你的包也不要了?”
裴硯晨這才發現自己的帆布包沒在身邊,趕緊道:“給我。”
程曉羽轉頭看著裴硯晨道:“你上車我就給你。”這讓裴硯晨的開始疑惑,她覺得他不喜歡自己才對。但自己的感覺更奇怪,自己卻沒什麼想要抗拒的情緒。
裴硯晨咬著嘴唇,無奈的上了車。
剛一坐上來,程曉羽就踩了油門直接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