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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重點中的重點中學,複旦附中極少有人逃課,所以門衛抓的也不是很嚴。
程曉羽踩著夏紗沫橘紅色的女式腳踏車,載著纖弱的她,趁看門大爺看報紙的時候,就迅速的沖出了大門。
即使沒有被抓住,夏紗沫也像做錯事的孩子,臉漲得通紅,心跳的飛快。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因為第一次做明知道不對的事情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麼情緒在心裡作祟。
清晨淅淅瀝瀝的細雨早就停了,下過幾陣雨的上海,天空晴朗的沒有一絲瑕疵,只有一團一團潔白的雲朵遮掩住著蔚藍的背景,溫暖的太陽像頑皮的孩子,在雲層中穿行。
在這複旦大學背面的巷子裡,一側種著一行櫻花樹,另一側,是老舊的水泥電線杆,那些寂寥的電線彷彿連線著另一個時空,無限的朝遠處延伸,點綴在上面的麻雀閉著眼睛站在上面像一個個高傲的歌唱家。
一陣風過後,櫻花就像少女粉紅的紗裙輕輕飛揚起來。程曉羽揚著臉,感受撲面而來的醉人氣息,微寒的清新空氣裡夾雜著櫻花淡淡的香味。
夏紗沫一隻手抓著他的衣服,一隻手扶著腳踏車後座,側坐在這仿似飛行著的腳踏車後面。
街的轉角處有一家小小的咖啡店,在櫻花樹的恣意張揚的緋色季節,露出深色的招牌,“月光下的陽臺。”
程曉羽微微有些氣喘,停下腳踏車,一隻腳支在地面,轉頭對夏紗沫道:“我們去喝杯咖啡。”
轉頭的時候看見夏紗沫修長的雙腿,舉在半空中,稍稍放下來就垂在了地面,夏紗沫攏了攏被吹的淩亂的頭發,微笑著向程曉羽點頭,那笑容裡蕩漾著陽光般甜蜜,程曉羽不敢多看,回過頭來將腳踏車停在咖啡店旁邊。
咖啡店外面支著幾架陽傘在外面的櫻花樹下,擺著咖啡色的小圓桌,還有幾個銀色的座椅。在這個美好的季節裡,在這個平凡的街角,這一切的點綴又那麼剛剛好,像極了電影裡的畫面。
程曉羽點了兩杯拿鐵,黑森林、巧克力布朗尼和乳酪慕斯。他記得有人告訴過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要吃甜品,裡面有讓人愉悅的因子。
兩個人坐在這個名叫月光下的陽臺咖啡屋的外面,開始享受這一片美麗的寂靜,音響裡傳來的是鋼琴曲克萊斯勒《愛的憂傷》。
看著拿著細小的勺子在咖啡杯裡攪拌著,心不在焉的夏紗沫,程曉羽問道:“suer,別介意那些流言蜚語,時間會證明她們的可笑,堅持做你自己就好了。”
夏紗沫垂著頭,兩側的頭發掛在耳後,咬了下嘴唇道:“其實她們說我什麼,我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介意,只是覺得這樣會給你帶來困擾吧。”
程曉羽雙手一攤,做了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道:“怎麼會呢!我臉皮多厚你又不是不知道,別人的嘲笑我從來沒有在意過,真要那麼敏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了。”
夏紗沫依舊垂著頭,白皙纖長的脖子被沉重的思慮壓的有些彎曲,輕輕的道:“從小我就習慣了,其實單親家庭也不過是少了份愛而已。”這是夏紗沫第一次提起她的家庭。
程曉羽沉默了片刻,腦海裡的記憶不短的翻湧,他那弱小的宅男靈魂一直在逃避著美國的回憶,除了彈鋼琴的身體本能,他似乎什麼都不想在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