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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熱浪裹著地面,空氣浮動,吱哇亂叫的蟬抓緊了樹皮,吹著炎炎的風。
此時,已是共生年九年了。
皮鞋踩在地磚上,林葉簌簌,光點落在肩章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喬霖將一臺黑色的記憶腦貼在耳邊,說:“……什麼叫不知道怎麼做實驗?目的明確了,假設成立了,材料準備了,機器也有了,什麼叫不知道怎麼做?一個大腦實驗,有這麼困難嗎?……學生不配合?不要,不要用強制手段,你還活在以前嗎?……要我去講?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等等,我沒有……”
對方已經結束通話了通訊。
喬霖嘆了口氣,將記憶腦揣回褲袋裡,無奈地想:
分散權力九年,有想法的人是越來越多,但這不聽勸解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
算了,誰叫自己也想著快……
他推開院門,順手將旁邊那架倒塌的手作風向標扶起來,邁開長腿往前走。
還是那棟白陽的屋子,只不過一年前翻新了,坐北朝南,還有著記憶的味道。
院子裡綠草茵茵、繁花灼灼,一池塘挖於東側,碧波蕩漾、柳葉垂縧,鵝卵石大小一致,整齊劃一地鋪向個三層高的小洋房,房子簡單整潔,又不失典雅精緻——
本該是這樣的,喬霖想。
綠草地上,錯雜種著些顏色鮮豔、形狀詭異的植被,紮眼得很,黎沃說這是植物寵物。
池塘裡養著窩殺紅了眼的食人魚,名字叫“黑色雷神”,黎沃說這是黑市朋友送的伴手禮
小洋房牆面掛著串串造型詭譎、亂七八糟的手作物什,偶爾風來,還會毫無節奏、毫無感情地唱歌,黎沃說這是他用來裝點新家的寶貝。
甚至連大門口,都掛上了一副牌匾,黎先生牛皮哄哄,非要親自提筆,鬼畫符地寫上一句“黎沃與喬霖的愛巢”,還勾了倆面目難辨的小人,一塌糊塗,自個兒還滿意壞了,簡直不堪入目。
喬霖想自己真是瘋了,竟容忍到這種程度,還覺得挺有意思。
他擔心跟黎沃處得久了,審美會不會直線下滑……
正這麼想著,機器狗聞到自己的氣味,不知從哪個角落,歡騰地竄過來,往他腿上蹭來蹭去。
喬霖踢了踢:“去,去,邊兒去。”
機器狗接到指令,只好後退,還嗚嗚地叫,擺出一副受冷落的樣子。
“怎麼又更新了程式……而且,這聲音是那人配得吧。”喬霖忍俊不禁,彎下腰,從兜裡掏出一枚骨頭狀的金屬片,機械狗“汪汪”叫了兩聲,高興地叼上了。
連“汪汪”聲都是黎沃的原聲……搞點電子的就算了,幹嘛還自己配啊。
喬霖摸了摸機械狗的頭,笑道:“是不是蠢啊。”
他避開黎沃那些五顏六色、穿插磚縫的蘑菇,用鑰匙開了門:
“我回來……”
然而話音未落,就聞“嗖嗖”幾聲,沾滿毒液的旋鏢破風而來!
喬霖目光一冷,迅速側身偏頭,旋鏢紮入門內,流下青紫的毒。
緊接著,裹著尖刺的擺錘從左側襲來,他向右空翻幾回,尖刺與鼻尖近在咫尺!削斷了額前的幾根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