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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沃將物資交到革命派倉庫,就去了網路室。
網路室建在地下城東北角,前往的路彎彎繞繞,直到現在,黎沃也要靠指示地圖才能找到。
顧名思義,“網路室”掌控著革命派與外界交流的所有渠道;以往,革命派只能透過竊聽廣播獲取外界訊息,可近年來,隨著內部實力的壯大、科技工具的引入,新培養的駭客入侵了白陽網路表面的技術層,複製了“虛擬螢幕”的設計方法,這才讓革命派的訊息由“聽”變成了“看”。
但是,畢竟是“小賊所為”,自身開發的技術又遜色非常,這“虛擬螢幕”當然沒有白陽般“包羅永珍”,不同時間、不同地域、不同加密技術的訊息不可呈現在同一螢幕上,故在網路室內,有一千臺投射儀器,每臺可投出一面帶限制的螢幕,若是網路室人手配備齊全,以人力傳播,也可達到白陽一面虛擬螢幕的“一覽眾山小”之感。
可是天災過後,革命派內部能去支援的都去支援了,缺胳膊少腿的都去了,別說只是腎虛掉發的技術人員,現在的網路室裡,除了黎沃空無一人。
他開啟電源,第一排機器運轉,螢幕在同一時間投向空中;接著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一排排虛擬螢幕排山倒海般投在了空中,放眼望去,宛如一隊嚴陣以待、手握盾牌的軍人。
螢幕加了密,每面只能為一人服務。黎沃找到自己那面,輸入密碼解了鎖,“社群”圖示上帶著99+的紅點,躺在一片工作文件中,格外顯眼。
——鋪天蓋地的輿論浸透了“社群”軟體。
他越看越不適,部分事實已被扭曲得不成樣子,甚至還伸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枝蔓,把他描繪成一個性|生活糜爛的陰謀家。
以前家住的地方被挖出,以前一家三口的照片被挖出,連他發給喬霖的郵箱檔案也被挖個一清二楚!
田青賢被罵得體無完膚,黎響死亡的悲劇被人們當成了情感消費,教育他十幾年的革命派被命名為“藏汙納垢的窩點”,就連……就連……
——就連喬霖,也活在水深火熱的輿論之中。
他就像在白陽廣場中央,被人毫不留情地剝走了衣物,赤|裸|裸地躺在太陽底下,被群眾的目光灼燒著。
黎沃飛快地建立了多個賬號,在“社群”了為自己發聲、澄清。
然而,他只要發出一條與民眾觀點不同的言論,就會有無數惡語反駁他:
“怎麼都這個年頭了,還有人在為這條臭狗辯護?”
“拜託,看清楚文章全文再評論好嗎?”
“不說什麼了,把這條言論置頂了,大家自己看吧。”
他的賬號被一個又一個地封去,渺小的言論在群眾憤慨的回應中沒了蹤影,他沉下心,花了點錢,拿到“社群”裡的“黃金頭銜”,這樣自己的言論就能被網路自動傳播一定範圍,也能掛在榜上一定時日。
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等來的卻不是群眾的認可與迴心轉意,越來越多的人朝這個賬號“開炮”。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會有人為了說反話博人眼球充‘黃金頭銜’啊?不會吧?”
“[笑容][笑容]呵呵。”
“白陽都是幹什麼吃的,拿我們的錢是為了讓這種東西上榜?黑幕!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