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品種是“口”的魔斧,能透過吸收“寄生品”的血氣,提升自己的威力。相當於,魔斧與“寄生品”是繫結關系。
但古往今來,沒有任何一個操作者在二者間形成“雙向繫結”——即魔斧傷,“寄生品”也會傷。作為力量源泉的“寄生品”,只要還有可吞食的血肉,便可製造堅不可摧、完好如初的魔斧。
然而喬霖這一劍,本是拿捏了力度,砍向檀藍的發尾,女人卻硬是將左斧提上,電光火石之間,他收勢不及,直接將斧頭一劈為二——他瞬間意識到檀藍是故意讓他砍的。
同時,他也在下一秒明白了,檀藍將魔斧與那個女孩進行了“雙向繫結”,只要她願意,便可以身在這邊,透過毀壞魔斧就可輕鬆解決那孩子的性命!
“別再做……無畏的掙紮了,”檀藍提著那把斷斧,斷層處長出大大小小、花紋複雜的肉瘤,卻沒有恢複成原來的斧面,她說,“我的孩子,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那女孩都會死。”
喬霖雙手緊握光劍,冷聲說:“您為什麼這麼做,這也是父親的指示嗎?”
檀藍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地說:“你救不了鋁腦人,他們天生就是出格者。”
喬霖面不改色重複道:“母親,您為什麼這麼做。”
檀藍說:“你也把那邊緣人卷進來了,在公爵大人來之前把他交給我,說不定他還不會死得太慘。”
“為什麼您要這麼做!您還在害怕父親嗎?!”
“……不要一錯再錯了,喬霖,你不應該來這種地方……”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您還是沒有改變!世界在變化,白陽城在變化,為什麼您還是像以前……”
“喬霖!夠了!!”
“我還是要說,母親,原諒我的無禮。六年前,為什麼您要判處奈保子如此重的刑罰?為什麼您要吃食她的肉?為什麼……為什麼您還是處死了她!!”
“喬霖,不要再說了!這裡、那裡,到處都是公爵大人的眼睛……逃不掉的!不要再說……”
“為什麼我們要給出格之人這麼重的懲罰?為什麼我們要用殺戮才能解決問題?!為什麼一定要把人與人分成三六九等呢?白陽人、邊緣人……鋁腦人,為什麼不能一視同仁呢?為什麼治理國家一定要劃分階層呢?”
不知哪兒燒來的怒火,一下就竄上了喬霖的心頭,他瞥見手足無措的黎沃,那團火上彷彿澆了熱油,把自己的心肝脾費燒得滋滋作響。
他說:“母親,請您給我一個答案吧……奈保子死後,我就一直弄不清楚白陽的教育了——明明鼓勵我們創新,明明想要新的思想,可是提出提案想去實踐前,又被突然禁止了;探訪邊緣城時,想跟邊緣人說一句話都不行,在白陽城內反而要說許多違心的話……為什麼啊?不是說要統治的是巴底律世界嗎?邊緣城的他們,難道不屬於那個世界嗎?!”
“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接受出格之人呢?為什麼就不能多去嘗試一下呢?‘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因為我們是人啊’——這樣的句子,為什麼要被老師圈起來打叉呢?您為什麼努力想讓我忘記這個思想呢?”
“母親,告訴我吧,趁我,”喬霖喉頭幹澀,他的雙肩竟然發起抖來,想要吶喊的感覺湧於舌底,卻又被狠狠壓下,他五味雜陳道,“趁我,還對您保留著一絲家人的尊重。”
四周空曠而寂寥,兩三點燈光像搖晃的青黃布匹,巨斧上的口腔緩慢開合著,光劍劍身琉璃出溫軟卻奪目的白光。深淵如血盆大口,吐出不像風的呼吸。
檀藍哆嗦著嘴唇,她不斷地搖著頭,苦澀地說:
“求求你……喬霖,不要再說了……我真的……”
她的五官揉在一起,看起來好像十分痛苦。下一秒,女人卻突然舉起那斷斧,鉚足了勁,往地上狠狠砸去!
喬霖瞳孔一縮,暗道不好,抬起手就想利用磁力手套,去構建能作為緩沖物的軟墊,沒想到磁碎片還未擦到地板,那巨斧就已經嵌入地裡!
咔啦咔啦,蛛網一樣的裂縫攀著斷層而上,那口腔花紋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不停往外吐著糜爛的血肉,黑色的血如涓涓小溪流,爬向碎裂的地面。
“不……”喬霖的手還懸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