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靜默,死一般的靜默。
周圍的堅冰圍成一面面密不透風的牆,燈光打下來,折射出刺眼的光芒,空氣彷彿被冰同化了,變得寒冷又凝重。
“你以前不是很多話的嗎?怎麼到現在變啞巴了?喬霖,你能不能告訴我,現在的你到底在想什麼……”
但是喬霖卻沒有理會自己這番話,他順著黎沃的眼睛往下看,目光停留在他的脖頸處。
“四年前,四年前那一天,”黎沃感覺自己發聲艱難,他的嗓子就像被烙鐵燙過似的,焦紅糜爛得說不出話,他嚥了口口水,艱難地說,“我不明白啊……那天你突然的舉動,我真的一頭霧水啊。為什麼你要這麼……”
黎沃皺著眉,嘆了口氣。
喬霖的睫毛顫動了下。
很明顯他知道黎沃在說些什麼,四年前那一夜,記憶腦無端被人控制的那一夜,屠殺蟒穆極其信徒……還有革命派成員費米的那一夜,點燃戰爭導火索的那一夜——黎沃一直在等他的解釋,但是即刻過後的炮火,已經清楚地將二人劃分不同地段了。
他們沒有心平氣和交流的機會。
或許,是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全盤托出了。
黎沃剛想開口,決定這次問完,喬霖要是還不回複他——罷了,也沒想著他正兒八經的回複,他就再次發起攻擊,掌握主動權,把這個地方炸開,到外面去繼續革命派的任務。
沒想到自己一個字還沒蹦出來,喬霖便開口了,給了個黎沃答非所問的句子:
“你是不是,注射了靜心草?”
“哈?我在問你話呢,你說個鈎呢?”黎沃摸不清頭腦,忽然察覺到喬霖正盯著自己的脖頸看,那眼神如同遊走的蛇一般,幾乎要爬進自己的衣襟去舔舐胸膛的熱度,他感覺不自在地支起了腿,沒想到喬霖動作迅速地一壓,力度大得幾乎要折斷自己。
他低聲重複道:“你是不是注射了靜心草。”
黎沃這才知道喬霖看到了自己的針孔,“切”了一聲,說:“關你屁事。我愛射啥射啥。”
喬霖神色嚴肅起來,說:“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再用那種東西。”
“真好笑,你叫我不用我就不用啊,少爺,那我也太沒有尊嚴了吧,”黎沃搖頭笑道,移開目光,思索著下一步的進攻,他漫不經心地說,“怎麼,怕我沒感情起來比你們白陽更心狠手辣?”
喬霖說:“看你這個瘋樣,藥劑效應不長,這種東西對沒有接種疫苗的邊緣人無效,你也遲早會神經衰竭而死。”
黎沃說:“現在話又這麼多了,真搞不懂你。”
他話音剛落,就將額頭往喬霖的額頭上撞去,喬霖頓時屏住呼吸,敏捷地往後一躲,但黎沃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動作,在喬霖起身的同時反抓他的雙肩,使了個蠻力往下壓,喬霖的腰彎成觸目驚心的弧度。
白陽人“嘖”了一聲,化正面為側面,借力用力,將黎沃摔到一旁。但他也頓感天旋地轉!
——定睛一看,原來是邊緣人力量更強,他雖摔了,但也連帶著喬霖一同撞到厚實的冰面上。
蹲著空間太小,不易施展腿法。二人不約而同的站起身,黎沃往後撤退一步,戲謔地看了眼背靠冰牆、無路可退的喬霖,一點緩沖時間都沒留,毫不留情地抬腿攻擊!腿風烈烈,喬霖閃身抬手格擋,冰塊“嘩啦啦”的碎裂,渣子落了一地。
“關了幹擾器!”黎沃說,他的耳麥裡還是刺耳的電流音,這次連駭客斷斷續續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喬霖只作耳聾,繼續躲著他的腿,並不還手。
黎沃覺得對方又在輕視自己,火上心頭,一把抓住他的領口,與他鼻尖對鼻尖,呲牙威脅道:
“你這幾年,訓練耽誤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快把幹擾器關了,我放你一條生路!”
喬霖突然笑起來,輕聲說:“從很早以前就想說了,你對自己怎麼這麼自信。”
緊接著他一把攬過黎沃的腰,二人的身體捱得更近了,他湊到黎沃的耳根處嘆了口氣,靜心草藥劑本就臨近失效,黎沃瞪大了眼,心裡的火頓時熄滅半分,曖昧的氣氛讓他心神不寧,搏擊戰中不可能出現的動作與距離也讓他毫無準備。
喬霖眨了眨眼,睫毛拂過黎沃的側臉,邊緣人的腦中就像炸開了花似的,他完全沒想到喬霖會使這一手,幾天前還在做的夢不合時宜地沖上大腦,把靜心草維持的理智燒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