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時候!
黎沃觀察結束後,把喬霖的手一下握得更緊了,惹得喬霖不滿地皺了下眉。而下一秒,黎沃從腰後掏出那把灰鋼手柄——之前稍微騙騙二唇那種看臉的女人就拿到了,他用左手指紋開啟了光劍!
“什麼……”還未從黎沃剛剛的“深情表白”中緩過來的喬霖,驚訝幾乎要把眼睛瞪出來。
一劍揮過!天花板的石塊嘩啦啦地掉了下來,直接在蟒穆等人與他倆之間形成了厚實高大的“城牆”!
“跟我走!”黎沃抓著喬霖的手就往圓臺幕布後方的小門處跑——如果我的猜測夠準的話,在這裡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黎沃!你熟悉這裡嗎?”喬霖被他牽著跑,目光還未從那把閃耀的光劍上離開。
“不熟!但也沒辦法了!”黎沃頭也不回地說。
——剛剛二唇帶所有面具人經過岔口時,走的是通往平臺的路,如果走另一條……會不會是通往圓臺的路。如果能回到玻璃房,把最後一名隊友救出來,利用他眼鏡上的緊急求助裝置,叫老師和其他隊員過來指導、接應,那麼還是有可能逃出去的。
兩人飛快奔跑著,找到了玻璃房內的隊員,黎沃毫不猶豫地就用光劍劈開了“薄如蟬翼”的玻璃,將下巴掉腳上的眼鏡救出。
他的一切動作行雲流水,輕車熟路得彷彿已經練習過數次,使一旁的喬霖思緒如麻。
黎沃吩咐完眼鏡求助後,便對面前迷宮似的通道一籌莫展,他努力使自己的大腦運轉起來想些別的,但其他三名隊員死前的慘狀,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真的,什麼都改變不了嗎?我已經過了一年了,為什麼還是這樣呢?
正當他還在思考時,被他握著手的喬霖抬起了胳膊,瞅著他被抓紅的手,說:
“你還想握到什麼時候?”
方才那場尷尬的“戲劇”臺詞飄進了自己的腦子裡,他那為隊友的悲哀瞬間被那股害臊勁兒壓了下去,他的臉瞬間紅了,立馬松開了喬霖的手,把自己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眼神飄忽不定,輕聲說:
“你等會兒就好,我老師很快就到了,他能指導我們怎麼出去。”
喬霖揉了揉自己的手,說:“你做事太魯莽了。沒必要跟他們拼殺到底。”
黎沃的目光沉下去,嘆了口氣,說:“手比腦子快……而且,他們殺了我三個兄弟。”
“那你自己的命呢?”
“不談這個,”黎沃揮揮手,朝蹲在地上的眼鏡走去,他看見他的肩膀抽動著,便將手放在他的背上,以示安慰地輕拍兩下,“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你做得很好了。”
黎沃朝喬霖看了一眼,把關閉的光劍手柄交給他,隻字未提喬霖殺了一條血路的事,只是平靜說:
“借用了一下。謝謝。”
喬霖也沒說話,他接過那把被黎沃握熱的手柄,別回腰間,跟到他身後。
“憑著他們的武器,碎石很快就能被轟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隨便挑條道躲一躲先。走了,別哭了。”黎沃一拍眼鏡的肩膀,走在兩人身前。
他是天生的領導者,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從一年那場異變起,就已經由內而外地漸漸鋼化了。
黎沃第一,喬霖其次,眼鏡最後,三人默不吭聲地走著,通道的路陰暗又曲折,好像每個盡頭。
他們在一處拐角停了下來,等待眼鏡尋找訊號,喬霖與黎沃並肩站在一起,他注視著黎沃的側臉,毫無前奏地直截了當問:
“剛剛你說的話,是真心的嗎?”
要用“荒誕”打敗“荒誕”,嘖嘖。黎沃真是啥都敢說,身後的喬霖……又會怎麼想呢
很快中秋放假啦家人們!開啟勤勞的日更模式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