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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底律世界的季節一共分為兩個——熱季和寒季。熱季從每年的五月份開始,一直到十月末,其間天氣悶熱、降雨頻繁;寒季則為十一月至次年四月末,風由溫熱轉涼,再從涼轉寒,到了一二月還有大雪降下。
恰逢每年的“轉季時期”,天氣就變得額外古怪,熱轉寒會酷暑幾日,寒轉熱會飄雪幾場——此時正值巴底律世界226年的“熱轉寒時期”,溫度跟坐了煙花似的爆炸往上竄,白陽城的大功率製冷劑齊唰唰地轉著葉片,發出轟隆隆的低吼聲。
黎沃將襯衫的扣子一直開到肚臍眼,他倒掛在坐地空調前的單槓上,頭發被六檔冷風吹成了“刺蝟頭”,白花花的繃帶幾乎裹滿了半個身子,有些結痂的傷口甚至裂開了,血滲出來,染紅了部分佈條。
“喀嗒”一聲,門鎖開了。喬霖脫下制服外套掛好,將領帶一扯,張望了會兒,才發現黎沃跟個猴兒似的動也不動地掛著。
“不是說了不能這麼吹嗎?”
喬霖走到單槓下,揹著手抬頭說。
黎沃好像在走神,一語不發。
“聽見我說話了嗎,黎沃。”
黎沃的眼珠子轉了一下,翻著眼睛與喬霖對視。
“說過的注意事項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你忘了你身上有傷嗎?”
身為公爵之子、平日一呼百應、下屬高效辦事的同齡少年不滿意他頑固的態度,性格裡也藏著股年少的傲氣,便扔下一句“吹死你算了”回暗室的小床上,靠著枕頭,開啟記憶腦投射虛擬螢幕,批複郵件了。
過了幾分鐘,只聽外邊“噗通”一聲,黎沃從單槓上跳下來了,他把褲腿撩起來,解開綁在腿上的沙袋,往計時器頂部一拍,跳動的數字立馬停止——三小時三十七分,難道他一直在計時訓練嗎?喬霖偷看他一眼,而這身上像開紅花似的猴子突然與自己對視了,朝床邊走來,喬霖立馬將目光重新投向虛擬螢幕上了。
黎沃面無表情地步步走近,他一手撐在喬霖右側的床沿上,緩緩傾身,呼吸與喬霖的臉一擦而過。喬霖的雞皮疙瘩瞬間從脖頸一直漫遍右半身,剛想把他推開點距離,沒想到黎沃已經率先起身了——他原來是要從枕頭旁拿出一瓶藥酒……就不能把枕頭移開再去拿嗎?非要挑這條“捷徑”?!
黎沃脫下襯衫,一圈圈解開身上的繃帶,結實的身體露了出來,因為那四年與鋁腦人的“訓練”,他的身上已經有了淺淺的肌肉輪廓,加上被曬成小麥色的面板,少年顯得健康有力——而這“健康有力”的少年現在身上卻有著深淺不一的傷口,有的痊癒留疤、有的結痂未愈、有的化膿發炎、有的撕裂流血,他掰開藥瓶塞,往床上一坐,眼看就要整瓶往傷口上澆去。
喬霖雖目光放在螢幕上,耳朵卻勾著黎沃的動靜,他用餘光看到這傻逼準備用跌打藥酒往這種傷口上倒,立馬一敲他手臂麻筋,穩穩接住了掉下的藥瓶。
“你想讓傷口不停潰爛發炎,就繼續這麼做。”
喬霖冷聲說。他在抽屜裡翻翻找找,掏出一瓶藥油,扔到黎沃懷裡,說:
“外傷用這個。”
黎沃握著藥油不說話,他神情複雜地看著喬霖,手背上裂開的傷口正流血,一滴血珠“滴答”砸到暗室的地毯上。
喬霖雙手背後抬起頭回視,這個邊緣人怎麼回事?一定要使用父母親教的強制手段他才能聽話嗎?又沒有害他!
過了半晌,黎沃才慢吞吞地掰開藥油蓋子,還將瓶口放鼻子下嗅了半秒,跟感覺味道特兒難聞似的嫌棄地舉遠了,他滿臉懷疑不信,說出了這兩天跟喬霖說的第一句話:
“少爺,你這個,不會毒死我吧?”
“少爺”這個稱呼是他聽喬霖的語音檔案裡說的,好像白陽城裡很多人都這麼稱呼他,黎沃這臭小子就有模有樣地學了,說出來還怪有種嘲諷意味,讓喬霖額上青筋突突亂跳。白陽少年首先就惡心他這種叫法,其次他的不信任讓自己更加惱火,於是也不思考黎沃會不會額外受傷。他直接轉到黎沃身後,用膝蓋往邊緣少年的膝窩子裡一撞,黎沃腿一軟,瞬間趴到在床上,沒等他起身,喬霖已經先發制人握住了他的肩膀,再找準位置用力扳過他的手臂,跨到他背上死死困住了這只猴子。
“你只要反抗一下,我可以馬上掰斷你的手臂。”
“得了吧……你不敢,哪裡……哎疼疼疼,喂!夠了啊!”
感覺黎沃“屈服”了,喬霖用牙齒揭開瓶蓋,將藥油往他身上的傷口處澆去,罷了還摸出幾根棉簽小心翼翼地塗勻,其間黎沃沒說一句話,只是將臉埋進床裡嘶嘶地吸著氣。
“背面好了,滾過來,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