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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美樂斯民宿的木床上,紅色枕頭旁的手時而緊緊握住床單導致青筋浮現,時而輕輕顫動在枕邊上下滑動,最終無力放在了枕邊。
慢慢的,另一隻好看的手覆上了剛剛那隻手,插入指縫之中,然後緊緊扣在了床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後知後覺到害怕,萬一,我真的沒有找到莫安,萬一,我兩的結局就停在他離開的時候,這應該如何是好。
心裡懷著種種後怕和不滿,動作難免失控了些。
反觀身下的莫安,眼位泛紅,嘴唇死死咬著,一副到了極限,受不了的狀態。
始終,還是憐惜的,捨不得。
我放緩了動作。
豈料,我是有心讓莫安好受一些,莫安根本就不領情,身子跟了過來。
一剎那,那本就支離破碎的理智迅速喪失,徹底失了控。
到了某個點的時候,我也惡狠狠地問過莫安:“還跑嗎?”
莫安沒有語言上回應我,緊緊扣住了我的手,難得的積極地回應我。
一切平息的時候,我趴在他的身上,控訴他:“你太狠了,別以為我會輕易饒過你。”
話語雖然惡狠狠的,撫摸莫安的臉龐的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好似眼前,身下的人是自己無端臆想出來的人兒,稍不留神就會消失似的。
莫安此次並沒有迴避我的眼神,也沒有躲閃,和剛剛一樣,就那麼看著我。
事後,慵懶疲憊的神情還在,紅腫的眼睛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我突然覺得,剛剛那場好似還不夠的樣子。
念及他的身體,我終究還是翻身平躺在了他的身邊。
“怎麼就這麼不信任我?”
莫安的眼中滿是依戀,看著我的眼神定定的,好似要把我的臉,我的神情都一一勾畫在心裡。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可能後怕不甘心的並不僅僅是我自己而已,莫安可能只是不善於表達,不敢索要而已。
“沒事兒,我在這裡。”感受到他濃烈的依戀,我輕柔地開口。
話音剛落,莫安緊緊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新鮮的淚水。
剛剛,莫安也掉過淚,那種生理刺激大於心理刺激這種,現如今,就因為我的一句我在這裡,莫安就受不住了。
莫安轉身不想要讓我看見他哭,我依著他。
我把人從背後摟進懷裡,肌膚貼合的時候,滿是嘆息:“那你當時怎麼能做到那麼決絕,說走就走?”
“對不起。”
我輕吻這莫安的頭頂:“對我,永遠都不用對不起。我喜歡你,中意你,愛你,年輕的時候說過好多次。以後,我會用一種你願意的方式來愛你,對你好,不讓你受委屈,在我這裡,你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不離開我。”
莫安慢慢轉過身來,柔軟地看著我:“你不怪我?”
我看著那張好看的臉,那雙第一次見就覺得驚豔的眼睛,如今依舊明亮好看如初,就這麼定定看著人的時候,好似很神情,滿眼都是你的時候,讓你有種奮不顧身想要靠近的沖動。
我輕輕地撫開莫安額前濕著的碎發,誠實地說:“說不怪是假的,很多時候,我都恨。以前,我恨你不在意,之後,我恨你太心狠,你離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恨的只是我自己。我這麼些年這麼能這麼沒有長進?”
莫安伸出一隻手指捂住了我的嘴,我輕輕拿了下來,放在嘴唇上輕吻了一下。
這個動作引起了莫安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
“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