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半年多時間,公司終於出於正常運營的一個狀態,我的自由的時間相對於多了些,找莫安的事情和找當年祁家真相的事情又被我親自提上了日程。
莫安的訊息沒有傳來,當年的真相很快就付出了水面。
果然,最熟悉的人可能真的能傷害你最深,事實證明那個向莫安透露我爸是仇人的高管,就是我爸口中說的那個想盡辦法架空祁家的沾親帶故的親戚。
祁家老爺子受不了輕生,可能不僅僅是受不了家裡破産,可能還夾帶著被自己人背叛的極大悔恨。
一時想不開走了一條絕路。
我當時透過多方渠道瞭解到這個資訊的時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快速地悲傷了下去。
我和莫安因為這一檔子事,兜兜轉轉了好幾年,結果事實證明是個小人惡意中傷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我爸曾經提出來讓祁桀元的爸爸注意這個人。
所以他要栽贓嫁禍。
莫安,你知道嗎?你被人騙了,我想要立刻馬上告訴你。
但是,你人在哪裡?
那段時間,我經常都會夢見莫安。
問他為什麼要輕信小人?
問他為什麼要輕易離開?
問他為什麼這麼狠心?
更甚至,有時候還會夢見把莫安關起來,以各種不講理的方式。
一年的時間,好快就過去了,轉眼,這已經是情人節了,昨年的這個時候,我的人還在我身邊很近的距離,今年就毫無蹤跡了。
當天,我在街上閑逛的時候,被一對對拉著手買鮮花或者甜蜜說笑的情侶刺激紅了眼,隨後一個人買完了一整街那種路上叫賣的玫瑰花。
當我晚上準備回去加班,順便把這些花提回公司的時候,田小雲的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泉哥,你終於下定決心接受我了嗎?在情人節這天。”
我本來手痠剛想上他接一下的動作立即換了一下,提著好幾籃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田小雲隨後跟了過來。
“泉哥,也不用這麼麻煩啦,還要買花,只要你願意接受我,我現在馬上脫光了去你床上躺著等你寵幸不帶二話的好嗎?”
“滾。”聽著田小雲越說越離譜我不禁笑罵了一句。
好半天田小雲鬆了一口氣開口:“泉哥,你終於笑了,你知道你這一年的時間嚇死了我了好嗎?”
“怎麼了?”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還怎麼了?天天上班的時候面對一個整日黑著臉辦公的老闆,難道我還不夠擔驚受怕的嗎?”
我反應過來田小雲的言外之意,反問他:“這是在說我攜帶私人情緒到工作中來嗎?”
“怎麼會?你說什麼呢?泉哥,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這時候,田小雲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越來越急促,田小雲看著我並沒有接電話的意思。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情人節,田小雲居然在公司裡,沒出去,不對勁啊。
就何石的辦事效率,有這麼低的嗎?
豈料,這個想法還沒持續到三秒鐘,直到田小雲在我示意沒事兒之後,接起電話喊出的那個稱呼。
“何石”兩個字一出來,我就知道某人有戲,這個時候能聯系代表大家都知道對方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