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沒事兒,你先出去。”
這個做賊心虛的模樣,像極了以前有一次,我起早起來想給莫安做早餐,由於技術限制,差點把他廚房點了的模樣。
莫安揉著腰皺著眉問我怎麼了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氣若地表示沒事兒。
莫安一臉無奈地把我趕出了廚房。
然後忍著一晚上的勞累的腰痠給我簡單做了一頓早飯。
明明過了這麼些年,我已經對進廚房這件事情遊刃有餘了,為什麼還在想要好好給莫安露一手,展示一下自己已經是個能滿足物件胃口的合格的男朋友的時候,漏了馬腳?
莫安皺著眉,低聲說:“手怎麼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刀在地板上,菜板上雜亂的白菜中,夾雜著幾滴血,著實不是沒有事兒的樣子。
莫安的語氣中已經都帶著點火氣了,我怎麼會聽不出來。
如今的局面,擺在我面前好似就只有一條路,撒嬌賣萌求放過了,還能怎麼》
我把手伸了出來,就那麼展示在莫安的眼皮下。
還裝作一點事兒也沒有:“其實,就剛剛……一不小心……切了一下手,而已。”
那個而已我差點說不出口,莫安的眉頭已經皺得死死了。
莫安伸手捏住了正在流血的指甲,使勁地捏了捏。
本來就在緩緩流血的口子出了一團血出來。
“這叫沒事兒?”
我咬住了下唇,根本不敢哼出口,我怕莫安生氣。
“沒事兒,一點兒也不疼。”我伸手揉了揉莫安的眉心,雖然我看不慣那張什麼事兒也沒有的冷淡臉,但是就這副不開心的樣子我好似也不太想看見。
我就想看著莫安眯著眼睛對著我笑的模樣,好似眼裡只要裝一個我就行了。
莫安把我的手開啟,手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往水龍頭那麼走了幾步,開啟水,沖走了面板上的血跡,可見指尖還在冒血。
莫安眉頭又皺了起來,我正想說:“沒事兒,我去包一包就好了。”
莫安關了水龍頭,我呼吸都屏住了。
現在這個明顯不太妙的氛圍,我還是能不說就不說吧,萬一給人惹更氣了不和我玩了我在哪裡去找人。
“讓你買備好的材料你不聽,非得說你自己可以。”莫安低低地開始數落。
本來我就想要表達其實我可以了,這麼些年在莫安不知道的情況下,我已經改變了很多。
我不想要給莫安留下一副我什麼都不行的形象。
“我會的,真的……”莫安斜撇了我一眼,我心裡緊張了一下,依舊還是堅強地說道:“真的會。”
莫安閉了閉眼睛:“你會個屁,你會切菜,那麼大個白菜你都切不中,你非得往手指上切,怎麼?白菜裡面還得加點你身上的肉才香?”
我閉了嘴,莫安已經冒髒話了,屁字都出來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錯了。”我低著頭乖乖認錯。
“錯哪裡了?”莫安沒有被我良好的認錯態度糊弄過去。
我想了想,更直接地開口:“我不應該騙你,其實我手指很疼,真的。”
像是為了表示“我現在有多可憐,求放過”的模樣,我把掉了一塊皮,傷口還在往外面冒血的手指往莫安眼前一放。
就想要莫安關注傷口,別關注其他的,放過我的樣子。
莫安瞪了我一眼之後,薄唇一張,把我的手指頭含住了。
口腔的溫熱讓我徹底愣在了原地……
還有此等好待遇?
早知道苦肉計可以,我早就用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