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
畢竟,比起當年那股剃頭挑子一頭熱的狀態,我只認為成熟可靠很多。
如果我知道,大鵬要帶出來的人會讓我和莫安的多年後的見面如此尷尬。
我一定會把當時撥電話給大鵬的自己掐死,把那個念頭扼殺在搖籃中。
我在酒店一坐下來,直接充了六位數的會員,開了個最貴的坐。
經理立刻過來給我開酒,詢問我還有其他需求嗎?
我沒矯情,直接告訴他今兒我沖著莫安過來的。
經理看我直接說出來莫安的名字,陪著笑解釋,莫安是老闆的朋友,只是偶爾過來,今兒不會過來。
我拿了一張卡出來放在桌上:“那就請老闆請請吧。”
經理可能是何石的自己人,不是那種一見著錢就上趕著的人。
我沒收回卡,態度很堅決。
經理說他請示請示就走了。
我隨意地把自己窩在沙發裡,細數著自己越加快速的心跳,那種興奮帶著忐忑的心情,我以為也不再是我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情緒。
事實證明瞭,激情並不會隨著年齡而褪去,只是看那個牽動你情緒的人是否出現而已。
不久後,熟悉的笑聲就從不遠處傳來了。
我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何石,多年來,還沒有變。
笑起來看起來還是有點欠揍的感覺,不對,還是有變化了。
以前很多時候看起來還是相對正經,現在不知道是酒吧需要還是本性展露。
給人的感覺更為輕浮了。
只不過看見我的時候,臉上一僵,我知道,剛剛的表現都是一種社會人的自我偽裝而已。
何石屏退了身邊的人,坐在我的身邊。
“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能來?”我挑眉看著他。
來者皆是客,何石給我兩倒了酒,碰了碰杯,爽快地喝了。
“你來看我,我肯定是很高興,至於其他的,就算了吧。”
言語之中的暗示,不,都不能稱為暗示,明示。
明擺著告訴我,讓我和莫安算了。
算不算的,不是何石說了算,可能就是莫安站在我的面前,也不會讓他一個人說了算。
我自己也說了不算。
且看,之後怎麼發展。
我們兩相對無言坐在位置上。
我和他態度都沒有改變,我堅持要見,何石堅持不見。
十分鐘,經理過來悄悄傳話給何時,何石皺眉說道:“胡鬧,誰讓你們給他打電話的?”
我心裡一緊,猜測到可能是莫安過來了。
果不其然,沒有兩分鐘,莫安就那麼走了過來。
燈光恰好打在他的身上,多年過去,並沒有減少此人的風采多少,不管是在臺上還是現在這麼緩緩向我們走來。
受人矚目,抓人眼球。
身邊節奏感的音樂,躁動的人群好似都安靜了下來。
我一動不動地看著莫安就那麼一步一步朝著我走來,心跳加速,呼吸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