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向來是不畏懼我不痛不癢的威脅，否則我之前就不會被他的體質氣得牙癢癢。
“你看我敢不敢？”
鞭長莫及，我想在飛回去也是需要時間的，能幹的不能幹的事情都足夠幹完了。
第一次後悔自己草率的離開，沒有安排好後續的事情。
可能我的沉默，讓何石知道適可而止了。
“你最近在哪兒呢？”
我才不想要和現在的何石說話，因為他現在這個照顧莫安的角色本來就是應該我的。
“不說話，那掛了？”
哎，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只好轉移話題。
“他今兒怎麼喝酒了？”
何石心情很好地開口，即便我沒有看見他，也能想到他那副欠扁的表情：“不告訴你。”
我的手已經按上了結束通話鍵了，還是忍了忍，何至於給自己添堵，我如果就這樣把電話掛了，今晚上不用睡了。
知道何石除開玩笑，是在回贈我之前的不回答，我只好開口：“回家了。”
“啥？聽不見，說大聲一點。”
我在心裡問候了一下何石的家人，這才開口：“我回家了。”
何石沒有問我為什麼回家，什麼時候回去，準備怎麼處理後續的事情？
成年人的世界好像並不需要那麼多的充分的理由，一句話，我懂了就行了。
亦或許，我怎麼做？他本就不那麼關心和在意。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我回家還用注意什麼安全？”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還真得注意，這不，沒回家多久臉上就掛彩了。
“那什麼？那沒什麼，掛了，莫安這事兒還多。”
好似何石的電話隨時都可能結束通話，我只好快速開口。
“別給莫安喝涼水，給他熱杯牛奶有助於睡眠，晚上別把空調哦開得太低，第二天容易不舒服。還有最主要的是……”
何石接話：“什麼？”
“別給莫安洗澡。”
“小心眼。”何石在那邊邊笑邊說。
“不是你家的，你當然這麼說。”
“啊哈哈哈。”何石在那邊一陣狂笑，好半天才開口：“可是他吐了啊，一身都是，不給洗洗？你是要臭死他？”
我想了想莫安那副講究的樣子，只好眼一閉，退了一步。
“不能洗，你給擦擦吧。”
我甚至能想到我這麼說，何石在那邊無語的模樣，但是我還是這麼想，即便是何石站在這裡，我也會這麼講。
“行吧。”何石無奈開口。
“別給脫完了，就穿著內褲擦擦吧。”
“我幹脆什麼都不做，現在立刻滾吧？”
聽見這個建議，其實我很想回答：那感情好，你現在有多遠滾多遠吧……
事實上還真不能放任一個醉酒的人獨自在那裡，第二天得頭疼。
我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