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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環境下，我兩的呼吸都變得明顯起來，但是兩人均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尤錢老同志坐在寬大的椅子裡，就那麼看著我，也不知道想寫什麼，明明是他讓我自己上來的，但是居然沒有開口的打算。
許久，等我以為他只是一時嘴快叫了我一聲，尤錢老同志慢悠悠的開口。
“兒子。”
語氣親熱而平和，和許多年前那種自然親密的稱呼一般，我有點整個人激靈了一下。
這個稱呼一開口，尤錢老同志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許多。
“兒子，我知道你之前恨我工作忙沒時間陪你，特別在我遇見你小媽之後，陪你的時間就更少了。”
雖然這是我兩都知道的事實，但是我兩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父子兩，都很有默契地逃避這個事實，這樣撕開傷口坦誠面對還真的是這麼多年第一次。
尤錢老同志看我沒有開口的打算繼續說道。
“如果你只是在報複我，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不能因為這麼些年，你對我的做法有所抱怨，就肆意地破壞你自己的人生。”
我沒有想到我家老爺子在那裡迂迴了半天，甚至連我們這麼些年生疏的原因都拖出來說事兒，居然只是為了證明我對莫安的真心。
“不，你說錯了。”我直接了當地拒絕了他。
堅定地開口：“我對莫安的感情和我對你的態度毫無關系，我並不是報複你才說我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這麼些年，我已經過了必須需要爸爸陪伴的階段了。”
我說我對莫安的感情的時候明顯可以看見尤錢老同志臉上的不認可和壓抑之後但仍顯憤怒的面孔，聽到我不再需要爸爸陪伴的時候，那種情緒還帶著點不被人察覺的憂傷。
尤泉老同志果然還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人，事到如今也不再顧左右而其他。
“兒子，爸相信你只是一時糊塗，沒想清楚。”
我準備搖頭的時候，尤錢老同志繼續開口。
“你是在怪老爸用非常手段讓你進入公司？”
我搖了搖頭，尤泉老同志像是根本沒有看見似的。
“之前的事情，老爸給你說聲對不起，要不然，這樣，你回集團來，換個環境，換個心情。你不是不想從零開始嗎？銷售部經理怎麼樣？”
我之前確實不想從一個小職員開始，但是我現在也沒有多想要做一個經理，雖然因為莫安的事情讓我知道，權利有多麼重要，但是也是僅限於我想要幫忙他解決一些莫須有的煩惱。
我知道尤錢老同志這樣提要求肯定不是白來的。
“要求是什麼？”考慮了半響，我緩緩地開口。
“爸只想你找個正常的女人，結婚生子。”
聽到這話，我覺得根本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我爸從內心來說就不贊成我和莫安的事情，甚至為了阻止這件事情，把他規定好的我的一些職業規劃都可以調整。
